天上月亮遮羞不出,前面山路百里无明,本身就荒无人烟之地,此时在暴风雨之下,扭摆狂舞的树枝,过眼一片,就像是群魔乱舞,向人挥手,引诱着人,进入它那深幽大口,暗黑无光的地域之中,好将其吞噬也似,倾盘大雨落下,呲溜浊水向四面八方流淌,更似那深幽大口流淌的涎水。
长年生活在黑暗之中,浑然无惧,脚下连连轻点,走在泥泞湿路上,顶着狂风暴雨飞奔往中部“平安城”赶去!
就算自己不能够亲手杀了伍文斯,但若是能够赶在追回来的白无二之前找到他,那起码自己会死在愤怒的白无二手上,但伍文斯自然也会被牵连受迁怒。
不管如何,都没有时间了,只有赶在外出打猎,很可能明天清晨再回来的白无二之前,自己赶回到“平安城”,找上了伍文斯才行。
从动手起,杀贺妍彩、杀陆羽、慕容英间,就足以看出来,她并不信任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她不想坦言表明,也不想多做解释,一意孤行,已经是她多年来所养成的风格。
今晚的这场暴风雨来势汹涌,若换作是普通人家,定然是被吓得躲在家里,甚至乎都不敢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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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可林韵蝶不同,孤独的人,走在黑暗无光的道路上,依靠直觉摸索脚下泥泞湿路,哪怕逆风对应,也一如往常,顶风迎难而上。
走上无人灯火之路,明亮之处,唯有天上不时闪烁的雷电。
在漆黑难辨的去路上,暴雨“澎澎~”的声音,阻碍了听觉,狂风呼啸迷乱了触感。林韵蝶眉头微皱,忽然头脑莫名沉重,心想怕是终究没有瞒过白无二。
这一切的变化,来得太突然了,虽然没有突兀,一切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都是那么的自然。
但是心中早有预料之下,只恨没能亲手杀了伍文斯!亲手杀了这个十恶不赦之人!
幸好,她在饭店里,留下了个证据,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伍文斯,若是白无二要出手报仇也好,维护自己的脸面也罢,只要让他知道其实一切都是伍文斯暗中搞的鬼就行了!
她只是可惜,没有能够亲手杀死仇人!
她脚下步伐没有停下,哪怕是她以为白无二突然赶回来了都好,抱着怨念,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她都很想,起码能够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会落下个如何的下场。
这是执着,作为一个正常人所应该拥有的执着!
从灵魂深处被玩弄,被驱使杀害自己全家。
她深知,自己有错,千错万错,就错在自己当初在伍文斯的胯下,没有了第一次杀人的坚定!错在,她的无情不应该是被调教的,而是与第一次杀人时一样,本应无情才对!
运足内力,眼前视线中无有半点光亮的路,逐渐迷糊。
咬住舌头,眉头皱得更深,强忍突如其来的睡意,在执着之下,不自觉的开了领域,用“瞬杀”的空间位移,一路往前……直至摔倒,没有察觉的倒在了地上,任由比花生米还大的雨水打湿全身,视线模糊转至昏暗,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合上了无法抵挡困意的双眼,径直昏死了过去。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今天中午饭后打坐时的情景,脑袋思绪变得清奇,全身毛孔一张一合,如鲸吞海吐,感知之下连本细微不可察觉的尘埃,都能够利用精神力捕捉得了踪迹。
观察尘埃轨迹,只觉周身时间流速变慢,以她为中心,周遭的一切,都变慢了。
恍如定格住的时间,把她冥想中的精神视线聚焦在一粒从前难以捉摸得到的尘埃上。
这粒尘埃,好像拥有魔力的宝盒一样,让林韵蝶忍不住把精神力延伸进去,一探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之后,令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