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更好!”四矬子往门口一趟,翘着腿说道:“爷爷,照死里打,我保证一声都不吭!”
原来,马定祥当族长的时候,四矬子还能隔三差五从他这里弄点钱。虽然依旧拮据,可最起码没断了烟酒,隔三差五的还能整几个小菜喝两盅。
可是自从上次闯了大祸,马定祥被从族长的位子上赶下来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尤其是被镇上带走,再被放出来之后,又变的宛若丧家之犬一般,过的是有家都不敢回的生活。
刚开始四矬子还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就跑到市里发展去了。
可那里的生活比他想的还要残酷,费劲吧啦的搞的钱依旧填不饱肚子。
再加上又懒又怂,生活就更不好过了。
甚至,有段时间四矬子不得不靠翻垃圾箱过日子。
这一来二去之下,积聚的怨气也越来越浓,用卖废品换来的几个钱找了个小饭馆吃了顿饭就和街溜子发生了冲突,然后就挨了一棍子。
当再次清醒后,便回到了芦家沟。
四矬子看着熟悉的一幕幕。
忽然就觉悟了!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在家里即便是在懒,也不至于跟野狗抢食。
从家里跑出来以后便将目光对准了马定祥,直接就杀到了‘祥云鹌鹑馆’。
马定祥气的额头上的青筋乱跳,“四矬子,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信不信我豁出去一棍子敲死你!”
“来来来!”四矬子指着自
己的脑壳,扯着嗓子嚷嚷道:“打死更好,打死就解脱了,我到了阎王殿里看见我爹,我就说是他兄弟打死了他儿子!让我爹给我评评理!你们过上好日子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亏你和我爹还是一个老娘生的呢!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我整天围着你,口口声声的喊着你爷爷!你看我混不下去了,不拉扯我一把就算了,还想打死我!你拍拍你的自己良心,你不痛吗?”
四矬子越说越上劲,连撒泼打滚的套路都拿出来了。
一时间,搞得门口乌烟瘴气,尘土飞扬。
“我让你特娘的胡说八道!”马定祥冲上去就是一脚,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怎么不拍拍你自己的良心!你之前犯了多少错?我给你担了多少事!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就是个白眼狼!咳咳咳……”
他越说越生气,一口气没喘上来便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老头子,你和他废话做什么。”马定祥的老伴儿举着笤帚便跑了出来,“四矬子,我让你胡说八道,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毕竟是个老太太,这几笤帚下去四矬子非但不觉得疼,还抱着肚子发出了疯狂大笑,“奶奶,你没吃饱饭啊?这打的还不如蚊子叮一下疼呢!”
“你……你……”马定祥的老伴儿呼吸声变得拉风箱一样,扶着大门说道:“四矬子,你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你给我拿点钱,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你们家门口。”四矬子眼珠子飞快的转悠了几圈,又补充道:“你给五万块钱,我就是以后要饭,都不从你家门口过!”
“我给你两棍子!”马学农的老婆赵腊梅拿着烧红的炉钩子跑了出来,口水四溅的骂道:“你不走是吧?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这狗儿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赵腊梅,你想做什么!”四矬子一个赖驴打滚躲开了炉钩子,跳起来往前跑了十几米,大声道:“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翻了脸把你家的房子点了!我和我爷爷说话,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这种事儿轮得着你管吗?就是马学农来了,他也管不着老子。”
“烧!你今天不烧,你就是后娘生的。”赵腊梅本就脾气火爆,哪里会惯着四矬子,举着炉钩子便追了上去,“你别跑,我今天不给你长点教训,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