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孔父眼中写满疑惑。
孔母不耐烦的说道:“你管他呢?出什么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这老祸害渣滓没一点好心眼儿!遭报应也是老天爷看他不顺眼了!”
她的心里满是怒火。
这个拿着不是当理说的老混蛋!
刚刚若不是知道撵人反而会使得事情更加严重,早就把马定祥赶出去了。
孔父皱眉道:“这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幸灾乐祸。”
“我什么时候幸灾乐祸了?”孔母叉着腰,对着孔父开炮了,“你瞧瞧他来了说的那些话,有几句占理呢?但凡是个人都说不出那种废话!还一把年纪的人呢,我看他分明就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孔洪斌,我告诉你,咱家孔达哪里都没办错!你要是敢私下里说他,我非得跟你没完!”
“说着话怎么就翻了脸呢?”孔父满脸苦笑,解释道:“我就是说不能幸灾乐祸,不然会让人觉得咱们心胸狭隘,可没说别的呀!再说了,孔达的事也没办错呀,我说他干嘛呀!”
孔母冷着脸,“你不说最好!你说了就给我等着!”
马定祥是把她惹急了。
但凡说几句像模像样的话,她也不至于如此暴躁。
孔达也知道母亲心地善良,平日里都很少摆脸,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爹,娘,消消气,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着急上火。”孔达耐心的劝说着,“马老头儿气不过才来咱家闹事的。”
孔母讥讽道:“他那是气不过?他那分明就是不讲理!幸亏马家人都跑了!不然迟早得被他害的家破人亡。这个老东西,我原来还以为知道错了,还想着劝劝你,让你别和他们计较了。现在看来,我就是心太好了。孔洪斌,以后他在来咱家,你就给我把他赶出去。你要是嫌脸上不好看,我就替你赶!”
“我可不管什么脸不脸的,敢说我儿子就是不行!”
这越说越急眼了!
再说别的非得吵起来!
孔父连连称是,还说了几句软话。
两人过了几十年了,都了解对方的脾气。
孔母也不是那种死揪着不放的人,脸色也略有缓和。
叮铃铃……
孔达正准备和父母说等下在家里吃饭时,孔翔便打来了电话,“孔达,四矬子把马老头儿的房子点了。”
“啥玩意儿?”孔达都怀疑听错了,“你没开玩笑吧?”
“我就是在无聊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呀。”孔翔飞快的说道:“真的!芦家沟的人都去救火了!四矬子趁着马老头儿的老伴儿不在家,撬开了大门,泼了汽油,那火苗子蹭蹭的往上窜,得有两房高。”
孔达问道:“四矬子人呢?”
孔翔飞快的说道:“四矬子正在街上骂马定祥没本事呢,还说被他害了,现在镇上的人都不容他,还有人要扬言废了他。要不是他管不了老马家的人,他也不会成了过街老鼠。这要是按我说,就是特庅的活该。他那种人没被打死就不错了。”
“我知道了。”孔达直接挂断了电话。
孔父好奇道:“出什么事了?”
孔达皱着眉头解释了一下。
孔父着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派人把水车开过去呀!芦家沟可没水车!这要是晚了,那房子都得烧塌了。”
“不许去!”孔母瞪着眼,“家里今天包饺子,孔达得帮他摘韭菜。”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发脾气也不分事情呢?”孔父急了,怒气冲冲的说道:“孔达和马老头儿本来就有过节,周围村里的人都知道只有农场有水车。马老头儿又刚从咱这里走人,他不去,别人还不知道在背后说咱们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