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识宗所学微妙玄通,深不可识,若能入门,凭此足够,若是不能,看再多佛经亦是无用。”
李彦微微点头:“唯识宗所学极难,唯识劲更是佛门内公认最神奇难学的劲力,玄奘大师也希望发扬所学,如果在法门寺内看到一个好苗子,动了收徒之念,亦是人之常情。”
主持双手合十。
李彦看了看主持,倒是赞道:“大师不喜不悲,心如止水,也是得道高僧,不过此案干系重大,我不得不打扰,这座盛放舍利子的台座,是什么时候打造的?”
主持摇头:“这便不知了,老衲来寺时,就已是此座。”
李彦想了想,又问道:“舍利塔的僧人,多久擦拭一次台座?”:.
主持目光看去,一位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僧人走出:“贫僧法闻,负责守护舍利塔之责,塔内日日清洁,台座往往一月擦拭一次。”
李彦问道:“既然每个月都擦拭,你们之前就没有发现那道刀痕?”
法闻摇头:“从未有过。”
李彦道:“去将擦拭台座的僧人叫来。”
那些僧人被唤来,询问过后,证明了法闻所言不假。
李彦眉头一凝。
这刀痕并不明显,他能一眼发现,是因为学了弓弦劲秘传后,目力增强。
再加上对佛骨舍利不似佛信徒那般敬重,所以立刻发现不对劲。
但僧人擦拭台座时,就算第一次忽略,每月都擦拭,难道还能次次都发现不了?
正在这时,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从后面传来:“元芳!”
李彦回头一看,就见李义琰居然带着使节团上下,都过来了。
李彦愕然:“叔公,此事怎的把你们都给惊动了?”
李义琰到了面前,与主持等人见礼后,来到边上,对着李彦招招手。
等他过来后,李义琰低声道:“你要把武德卫调来法门寺查案,就没想过声东击西?”
李彦闻言悚然,大为惭愧:“叔公,是我的错,我一见唯识劲秘卷就上头了……”
李义琰摆了摆手:“也不怪你,老夫刚刚问了王武卫始末,此事关系到凉州贾贼的线索,朝堂上那个叛逆为吐蕃提供情报,此人不除,确实难以心安!所以老夫亲自来了,今晚就睡在这寺院内,你尽管查吧……”
李彦是真的惊出了冷汗,如果他在法门寺内查案,驿馆内的李义琰被刺杀,那至今的一切付之流水不说,他的心也永远难安。
“外界不比长安,我要把心态调整过来!”
李彦将教训牢牢记住,定了定神道:“此事确实有古怪,刀痕刻在台座上,引导性太强,就像是故意告诉别人,里面藏有秘传。”
李义琰抚须道:“你们是怎么来法门寺的?”
李彦摇头:“是孝杰提议的,但起初我并不愿,还是想着上次斋饭挺可口,才答应下来。”
李义琰道:“出驿馆是你的主意,别人不可控制,如此说来,此事是巧合?”
李彦道:“所以我一开始也没有怀疑,但刚刚问了僧人,每月他们都会擦拭台座,这刀痕留着就不对劲……”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动:“我的到来是巧合,刀痕不是,或许这个‘提示’不是给我的!”
他走回主持面前,询问道:“有没有一批固定的客人,定期前来瞻仰佛骨舍利?”
主持道:“这要问知客僧了,法明,去将他们招来。”
法明此时已经将寺内上下的僧人召集得七七八八,正在清点人数,闻言道:“领知客之务的出来。”
三十几个僧人,陆陆续续的站了出来。
相比起别的僧人较为木讷,他们个个目光灵动,表情丰富,一副迎来送往的熟稔之色。
李彦看着这群僧人,眼睛微微眯起:“如果此事真有蹊跷,需里应外合,知客僧逃不开嫌疑。”
正好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