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薛达,不过前些日子,确实,确实有个男的从我这儿买了嗜酒蛊虫!”
“是一个熟客带着他过来的。要是不认不识的人,我也不会轻易答应。”
听他说了实话,秦安安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好,既然你肯说,那就坐下来谈吧!”
女孩又坐回椅子上。
齐天光抚了抚衣领,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也坐了下来。
“小姑娘啊,你来算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问道。
秦安安大方地点点头。
齐天光满眼诧异。
“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下蛊的门道儿?”
女孩不屑地撇撇嘴:“很稀奇?我问你,你是蛊师吗?”
齐天光点了点头:“我跟师父学了很多东西。养蛊是其中一项。”
“那你学艺的时候,你师父没有说过,学艺先学做人吗?为什么把蛊虫给薛达,让他去害人?”
听到这话,齐天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本来也不想卖给他。”他叹了口气说,“但是他说,他一直被一个恶人欺负,所以想整一整那个人。况且……”
他说着,顿了顿:“他给钱很大方。我需要钱。”
“他骗你的。他用那东西纯纯地是为了害人!”秦安安一语道破,“你就不怕损了自己的阴德吗?”
齐天光微微低了低头:“我也知道干这种事情有损阴德,但是,我真的需要钱。”
秦安安有点鄙视眼前的小白胖子。
贪财的人类,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正在这时候,铺子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拖沓又有些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哥……好吃!”随着声音,一个女孩子歪歪斜斜地闯了进来。
是个白白净净胖乎乎的姑娘,目测二十出头。
衣服看上去崭新,但是上面却有不少湿乎乎的泥点子。
她一直咧着嘴傻笑,嘴角还淌出了一道口水。
“哥……好吃!”
她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把手里的一根香蕉递给齐天光。另外一根连着皮,一口咬下了一半。
“嘿嘿,好吃!”
齐天光赶紧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女孩的手:“天赐,你怎么跑出来了?”
正说着,门口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
“哎呀,你看看,我就上了个厕所的工夫,这小祖宗就跑没影儿了!齐先生啊,你家这位小主可是太难带了!”
阿姨说着,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做完这个月,我考虑不干了!要不然就得给我加钱,我这操心受累的,还得时不时来个环城马拉松。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儿受得了!”
齐天光一脸无奈。
“陈阿姨啊,真是辛苦您了!你别着急,薪水我给您再加点好不好?您跟天赐也熟了,我再找人也麻烦,您看,您就多担待点行吧!”
阿姨听完叹了口气:“那行吧,我先带她回去了。”
说完,拉过那女孩的胳膊,扶着她往外走。
女孩似乎很不情愿,扭动着胖身子不想离开。
齐天光拍了拍女孩的背,温和宠溺地说:“天赐听话,哥忙完了就回去陪你玩好不好?”
阿姨好说歹说,总算把女孩弄走了。
齐天光重新坐回椅子上。
深深地叹了口气。
“让你见笑了!”他说道,神色有些黯淡,“我妹妹,脑子不好使,时常跑到我这儿来,真没办法。”
“我妹妹这种情况,没得治。我不可能跟她一辈子,我得给她赚够了她这辈子生活所需要的钱。”
“我知道帮别人下蛊是不对的,可是为了赚钱,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看着眼前愁云惨淡的齐天光,秦安安倒生出了一丝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