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高耸,着实难看。
原来阿朱想起姑苏慕容氏在江湖上怨家已着实太多,那薛神医倘若得知自己的来历,说不定不肯医治。
是以她在许家集镇上买了衣衫,在大车之中改了容貌,但医生要搭脉看伤,要装成男子或老年婆婆,却是不成,所以才把自己扮成这般。
薛神医听了这几句话,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他一生之中,旁人千里迢迢的赶来求他治病救命,那是寻常之极,几乎天天都有。
但眼前大家正在设法擒杀乔峰,这无恶不作、神人共愤的凶徒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薛神医上上下下打量阿朱,见她容貌颇丑,何况年纪幼小,乔峰决不会是受了这稚女的美色所迷。
“莫非这小姑娘是他的妹子?嗯,那决计不会,他对父母和师父都上毒手,岂能为一个妹子而干冒杀身的大险。难道是他的?可没听说乔峰曾娶过妻子。”薛神医暗暗琢磨道。
他精于医道,于各人的体质形貌,自是一望而知其特点,眼见乔峰和阿朱两人,一个壮健粗犷,一个纤小瘦弱,没半分相似之处,可以断定决无骨肉送连。
皱着眉,微一沉吟,却是实在想不出来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位姑娘尊姓,和阁下有何瓜葛?”
乔峰面上一怔,自和阿朱相识以来,只知道她叫“阿朱”,到底是否姓朱,却是说不上来。
“你可是姓朱?”
阿朱微笑道:“我姓阮。”
乔峰微笑着点了点头,回身道:“薛神医,她原来姓阮,我也是此刻才知。”
薛神医更是奇怪,如此说来,乔峰与这姑娘并无深交,却又为何不顾性命,送她前来医治。
“如此说来,你跟这位姑娘并无深交,那她到底是谁?”
乔峰瞟了阿朱一眼,道:“她是我一位朋友的丫环。”
薛神医面上一变,继续追问道:“阁下那位朋友是谁?想必与阁下情如骨肉,否则怎能如此推爱?”
乔峰皱眉愣了愣,摇头道:“那位朋友,我只是神交,实则并无交情。”
他此言一出,厅上群豪都是“啊”的一声,群面哗然。
一大半人心中不信,均想世上哪有此事,他定是借此为由,要行使什么诡计。
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乔峰生平不打诳语,尽管他作下了凶横恶毒的事来,但他自重身份,多半不会公然撒谎骗人。
薛神医也没再多问,伸出手去,替阿朱搭了搭脉,只觉她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真气鼓荡,两者极不相称。
再搭她左手脉搏,便已知道了她伤情。
“这位姑娘若不是敷了太行山谭公的治伤灵药,又得阁下以内力替她续命,早已死在玄慈大师的大金刚掌力之下了。”
群雄一听,又是一阵哗然,不少人旦又想起了慕容复,皆是咬牙切齿。
太行山谭公谭婆在武林中的地位也着实不小,一生行侠仗义,怎料却双双在杏子林惨死于慕容复手下,还有少林寺的玄悲大师,泰山单正父子......
玄难、玄寂二僧面上也是一阵好奇,均想:“方丈师兄几时以大金刚掌力打过这个小姑娘?倘若她真是中了方丈师兄的大金刚拳力,哪里还能活命?”
玄难辨道:“薛居士,我方丈师兄数年未离本寺,而少林寺中向无女流入内,这大金刚掌力决非出于我师兄之手。”
薛神医皱眉道:“世上更有何人能使这门大金刚掌?”
玄难、玄寂相顾默然,他二人在少林寺数十年,和玄慈是一师所授,用功不可谓不勤,用心不可谓不苦。
但这大金刚掌始终以天资所限,无法练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