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阿岸说过,如今的大氏国,宁姐是头脑,律鄍是手足,这二人的组合,可谓天下无敌。”
灵枢目光一闪:“天下无敌?”
“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冉晴暖把女儿接进怀内,笑靥如花,“阿岸那时选择梵阳城而不是兴岚城,就是为了防备宁姐有朝一日大氏国再也装不下宁姐的雄心。”
灵枢瞳仁倏亮,心间生暖:“晴暖,我幸好有你。”
眼前的晴暖衣袂飘然,眉目清涓,已做了两个孩儿母亲的女子,怎么还能美得如此不沾凡俗?她冷不丁上前把美人抱住:“你一定要一直美下去,把遂岸迷上一辈子,让他乖乖做我大云的屏障!”
“……”冉晴暖哭笑不得。
“这个夫君你真真是嫁对了呢。”灵枢越想越是心花怒放,“试想,如果当日嫁与东则王后,纵使夫妻和睦,以其本性,也绝无可能为你做到如厮地步。”
冉晴暖冁然道:“东则王是一个轻易不会打开心门的人,而一旦允许有人进驻那处,便是一生之事。恋人是如此,朋友也是如此。”
灵枢与律鄍,在这三年间似乎做了朋友。诸如重要的庆典,都是两人来往之大云、大氏之间,俨然成为两国邦交的桥梁。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机缘,每一次有所联想,即会觉得命运之神的不可思议:倘若是既定下的那条路,纵然百般迂回绕远,早晚也会回到那里继续前行,即使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而后,在此经过短暂的歇憩之后,敬国公主踏上此次征程。
冉晴暖抱着女儿,站在自家最高楼顶,为她送行。
“敬国公主和太后一样,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藏花喃喃道。
“当然。”冉晴暖粉面之上说是与有荣焉,“灵枢曾说过,‘如果我能够冲锋陷阵用兵如神,我也愿领兵出征,把那些来犯之敌打得闻风丧胆,再也不敢近我大云一步。但我不是,所以我只能用自己擅长的方式保护这个国家。’所以,每一次前往各国,对于灵枢来说都是一次战争。”
“那么,奴婢祝公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藏花振臂高呼。
还有,一路顺风。
晚间,遂岸归来。就如每一个夜晚那般,在就寝之前灯光下,夫妻二人各司其事,间或道起各自白间所历之事。
“灵枢索性与律鄍联姻罢。”遂岸突道。
“什么?”冉晴暖拿着绣针的手一顿,“你说……”
“倘使大云的敬国公主与大氏的东则王联姻,大云北疆必定立刻平静无事。”遂岸推开眼前账簿,专心面对妻子,“冉冉不认为是这样?”
她怔怔凝视着丈夫的俊脸:“你是认真在说?”
遂岸点头。
“灵枢和律鄍,他们是朋友。”
“就因为是朋友才好。”
她将绣针别起,黛眉微颦:“我还是希望灵枢能够再次遇到一个真心相爱之人。”
他摇首:“很难了。”
她樱唇不悦抿起。
“娘子息怒,听为夫慢慢道来。”遂岸忙不迭与爱妻挤坐一处,捧着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手儿讨好赔笑,“大氏国的女人没有中原女子的束缚,婚前不必守贞,丧夫可以再嫁,然而,就算敢作敢为如姐姐,为了己儿,也会与危珏斩断情缘。如今她是一国的太后,也是国君的母亲,将身为女人的那一部分已然割离。但是,她仍然快乐,成为西漠霸主是她自幼就为自己选下的一条路,只有走在这条路上,她才是她。”
冉晴暖偎进丈夫胸前,道:“但是,灵枢和宁姐毕竟不同,她自幼的向往只是在广阔天地间奔跑的自由。尽管与王烈的婚姻失败,并不代表她会就此断了那份向往。待幼帝亲政,她便可以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