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万俟眖说,早在一年之前,在一次日常的平安脉中,发现了国君的病情:寒毒入腑,只恐时日不多。律殊禁他声张,为免被素妃觉察,除了见二皇子时,鲜少涉足后宫。恰在此后不久,本王生下公主的消息传遍全国,他一番兴师动众,回朝之后,病况更重。万俟眖在国君逼迫之下,启用了一个无异饮鸩止渴的方子,用各类大热之药压制寒毒。如此,不仅可以令他红光满面,看似神采奕奕,甚至可以暂时改变脉相。据说,此方至少可以为他续命三年。”
“但是,前段时日国君病倒,先有素问,后有灵枢,她们都是医国寺手,为何全不曾觉察?”因为,无论她们哪一个诊出真相,都不会瞒她。
“万俟眖道,国君上次病发,真正的起因是那些一时心脉激荡,造成热药与寒毒冲击所致,素问和灵枢纵是诊出了这个病因,也因为那个方子中各样大热之药的强力压制,不能查知本相。”
或许罢,素问一心求去,灵枢饱受情伤,想必也是失察原因之一。
“经那场病,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这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对你步步紧逼,一个人在寿命将尽之时,想放纵自己做一些之前不能做过的事,也属人之常情。”
“……”当真如此么?倘使国君有意相逼,在她数次因素问的宴请之名进宫时,怎可能全无行动?
遂宁忽然立起:“不行,纵然和晴晴说完了话,心口还似闷着一口气,我去后院练剑!”
“宁姐。”她低唤。
“嗯?”
“你有没有想过,国君将对晴晴的心思现得昭然若揭,就是为了激得各方行动,引宁姐走到面前,在大限来临之前将大氏国托付到宁姐手上?”她问。
遂宁先怔后笑,嗤声道:“晴晴,你因为有一个对你情比金坚的夫君,就把世间男人都想得如此深情了么?律殊那番话,是因为今时今日他已经没有了与我抗衡的力量。惟有接受,才不会给他的律氏家族带来更大的损伤。”
貌似,也无法排除有这个原因在呢。她心叹。
“不过,不管什么样的机缘巧合,既然我已经把自己想要的握在手里,就会牢牢握住,这个天下……”遂宁向着当空伸出手去,“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