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坐视不理,即使这个人不是冉晴暖,也不成。自私自利、失德失行是臣弟这个活在皇兄庇荫之下的混帐亲王的特权,皇兄不可以。”
“果然任性呐,东则王。”律殊声透肃杀之气,“你可以做的事,朕不能做,朕比你这个王爷还要憋屈不成?你可以随心所欲,朕只有谨小慎微,这是哪里的规矩?”
律鄍抬头:“因为,臣弟的头上有皇兄,皇兄若不能保持清明中正,谁来成为臣弟的规矩?上行下效,我们兄弟要把大氏国带向何方?”
“你的头上有朕,而朕的头上无人,于是,你想成为这个人?”律鄍倏然出手,扯住他胸前衣襟,目射烈焰,“阿鄍,你是不是太小看朕了?朕赐你封地,赐你爵位,赐你大权,赐你这顶紫金冠,可不是为了你今日的背叛,你想怎么做,你敢怎么做?你认为你已经成长到足以与匹敌了不成?”
律鄍仰视着兄长,缓缓摇头。
“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臣弟已经习惯了跟随皇兄,臣服皇兄,有这份无法平等对视的心态在,臣弟永远无法与皇兄匹敌。”
律殊声如裂石:“那么,就撇开你这个心态,与朕放手一战如何。”
“不可能。”律鄍仍然摇头,“这份心态,是从母亲的血液里带出,永远不可能剔除。”
“很动听。”律殊冷笑,“这么一来,你又要如何拯救朕的沉沦?”
“臣弟若非有这个自知之明,断不会向人求援。”
“人?”
“世上人惟一敢与您平起平坐分庭抗礼的那个人。”
律殊眸芒疾闪,甩手将之推开,寒声道:“这个‘人’在哪里?”
律鄍将身势恢复到单膝跪姿,平静道:“正在参与以臣弟之名召开的长老会,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已经……”
“结束了。”
日光之下,红衣灼灼,遂宁健步如飞,跨入殿门。
国后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