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遂岸声透悻悻,“靠不住。”
“什么?”
“不过,国君也没必要担心。”他漫不经心,“您了解我那个姐姐不是?那个男人靠不靠得住,她都不会去靠,况且,对今时今日的她来说,与其找一个王夫来固定自由,不如偶而用一个男人来打发些许闲暇。如果当初没有和国君成为大氏第一夫妇,她就该是如此过活。传说中,遂氏家族的最初,就是由女人来掌管大权,男人只是繁衍后代的工具。或者,这才是最适合姐姐人生的方式。”
这就是说,那十几年里,反倒是自己妨碍了她的自由?律殊无声泛笑,淡淡道:“她终究是个女子,你既是她的兄弟,就看好她罢。”
“微臣尽力而为。”
国君辇车驶上长桥,向对岸行去。
遂岸噙笑恭送。
国君陛下,到了今天,您还将姐姐与普通女子混为一谈,真的好么?没有了爱情这味迷魂药来镇定神智,没有枕边人这道枷锁来困锁手脚,重新回归猛兽姿态的她,可是会……
吃人的啊。
“你当真如此认为?”
是夜,南连王将此番感想告知自己的枕边人后,她默了须臾,问。
“怎么,冉冉被你家宁姐的风采所迷惑,不信她有那一面?”
不是“不信”,而是“深信”,因为,那只猛兽已然开始打开利爪,张开尖牙,酝酿着时机,谋定而动,蓄势待发。
这一日,并没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