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称得上河?”
她坐在柳荫之下,嫣然笑语:“你是拿它与乌木脱河相比了么?我倒觉得乌木脱河称为‘河’才奇怪,明明是条江。”
他拾起一枚石子掷向水内,道:“‘河’这个字在西漠话里,有‘天路’的意思,所以乌木脱河也就是‘从天上通到人间的道路’。”
但如今却成了分隔两端的界线,南北对立的实证。她心中微叹。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老天也都帮忙。”他回到妻子身边,向后躺倒,“如果小愿生得不是皇子而是公主,这个国家恐怕不是这一副平安景象罢。”
“大云朝建立初期,经历过数场战乱,虽然如今太平已久,但是世代传承,没有人喜欢回到那个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年月。”大云如此,大氏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翻身抱住妻子纤腰,唇角掀起的笑容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么一来,你的那个灵枢朋友就要重新做回明暖晴,可怜。”
她心有戚戚焉,毕竟是灵枢奋力一搏才挣来的自由,如今要再度受缚。
“不过,许是出于皇族中人与生俱来的本性,小愿告诉我,在她担心生下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令一心企盼的众人失望时,灵枢曾说已经在研制多子丸,如若生得是女非男,再临幸皇兄几次就好。可以想见,她宁肯用你这个朋友换来的自由被束缚,也不想把江山拱手让于旁系别支。”
她莞尔:典型灵枢式的作风,暖晴式的思维呢。
他抱起妻子,又开始了摇摇晃晃:“既然此间事了,我们一路游山玩水的回去罢,把岳父送回嘉岩城后,在那边多陪他老老人家住一些日子,顺便为将来的花商生意做些前期的准备。”
她稍讶:“你还没有放弃花商这个梦想么?”
他蓦地坐起,一双大眼好不惊恐:“梦想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难道冉冉能轻易放弃本王么?”
“……”她眨眸,“你是想说你是我的梦想?”这个设定是何时开始的?
他抿了抿嘴,泫然欲泣:“难道不是?”
“……” 为什么到了今日,自己还会被自家这只激得无语?
夕阳将落时,他们回到客栈,本以为又是一个悠闲惬意的傍晚,但是,看到等在天字一号房厅内的身影及其面上的神情之时,夫妻二人迅即领悟——
又是一场假期计划付之东流之旅。
“王爷,王妃,请二位速返大氏南疆。”高行跪地急禀,“南域王生下了一位公主,国君为此挥兵渡江,南北大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