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你变什么脸?提起那个名字,就令你如此的百般不适么?”
王烈暗自叫苦不迭,脸上赔笑:“娘子哪里话?为夫只是没料到会听到这个名字,有几分意外罢了,何时不适来着?”
“本大夫火眼金睛,难道会看错?你有本事把方才的那个微妙的表情再做上一遍!”
王烈抱头呻 吟:“娘子这是强人所难罢?请对为夫温柔一点如何?”
“难道本大夫对你还不够温柔?”
撤。遂岸向妻子眨眼,比个手势。
后者会意。
二人夫唱妇随,悄然移步,推开通往隔间的门,留给这对夫妻尽兴辩论。
“阿岸,这样好么?”冉晴暖放心不下。
遂岸耸肩:“好与不好都不是我们说了算,你的那位朋友愿意吃这个陈年干醋,我们可奈其何?”
她瞳仁一转,似笑非笑:“但是,千惠公主的确很美罢?”
“哦?”他唇角坏扬,“冉冉希望本王怎么说?”
“据实。”
他摸颌沉吟:“据实的话,她的确生得有几分姿色。”
她颔首:“毕竟是曾经名动京城的绝代佳人,容貌自然上乘。当年,在其最鼎盛时光,我虽然无缘得见,却多次从廉王口中听到‘平阳郡主’四字。直到方才,才想起那正是她获封‘千惠公主’之前的名号。廉王殿下曾说,平阳郡主肤若凝雪,手若柔荑……”
南连王阁下高举双手,弱声求告:“娘子饶命,还是不要一再提起那个什么廉价王爷罢?为夫当真不想听到。”
她忍俊不禁:“你以为我在此时提到廉王是为了惹你吃味?”
“难道不是?”
“有那么一点。”
“……”
“不过,你何妨仔细想想这其中的关联?”
“诶?”遂岸眼珠转了几转,“廉王他……”
她美眸轻闪:“那时不是很明白,现在想想,当是如此没错。”
遂岸愕了片刻,倏地拍额,一气低笑。
她不明就里:“怎么了?”
“冉冉真是本王的解语花智慧果!”遂岸将妻子紧紧抱住,再向上托起,瞬时间心花怒放千朵,“有了这一点,终于能将许多零零碎碎的蛛丝马迹串联了起来,就像一大片散到四处的拼图,终于拼出了整块画面。”
她莞尔:“但不知在这个画面里,平阳郡主占了几分?”
“管她占了几分?我们只需要找准核心,一击得中,而后凯旋而归,夫妻早日回家见我们的愿儿宝贝。”他道。
愿儿宝贝远在千里之外,另一位遂氏阿愿却抵达眼前。
何明将消息送来,遂岸决定出宫迎接。
这一次,他用得仍然是黄衣暗卫的腰牌。
既然已然是一池浑水,若不能抽身而退,惟有将其搅得更加浑浊不明。
在他想来,如果这一招不能使幕后的操纵者抛头露面,频繁使用,惊动真正的黄衣暗卫也不坏。即使他们所拥有的权柄仅有传说中的五成,也足以成为新、旧二帝外的第三方势力,左右云国朝局。
“你直接入住氏国馆,然后递帖子前往参见花痴旧帝。”他看着长途跋涉应命前来的妹子,有几分弱弱感动。
遂愿欢喜不胜:“二哥真的要我去见他么?”
“你来都来了,不见他又见谁?”
“太好了!”遂愿摩拳擦掌,“我还曾经以为和那个男人这辈子的缘份已经断了,总觉得有一口气压在胸口,现在总算可以讨回来。”
遂岸浅哂:“随便你怎么讨,但要小心他恼羞成怒,把你再度发往冷宫。”
遂愿信心爆棚:“二哥不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