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从大成君库房拿来的钱财,差不多是五万两的银票,你为大成君奔忙了那么久,拿一些回报也是应该。只要你没有挥霍得太过,别蠢到被男人骗光,纵使活到百岁,这笔钱也足够你买宅置屋安身立命衣食无忧。”
“啊!”遂愿尖叫中,挥手便将那些物什打落在地,“你想用区区五万两把我打发走?”
“区区五万?这五万两足够整个嘉岩城的平民百姓活上数年,足够在雪灾之年令他们不必冻死街头,从不曾为他们做过任何事的你,没有资格把话说得如此狂妄。”他道。
遂愿气得目色赤红:“我是固伦公主,二哥把我和那些贱人相提并论,是为了羞辱我么?”
“……”看着如此的妹妹,他越发觉得同样生于富贵的冉冉真真是上苍赐予自己的珍宝,“你不可救药了。”
“二哥!”
他立起身来:“明日一早,会有侍卫来送你走,那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女卫也会同你一起上路。”
“我哪里也不去!”遂愿尖厉拔声,“我要回南连王府,那是我的家,我长大的地方!”
“那里是我的府第,我和冉冉的家。”他回眸,字字皆如冰针,“本来,那也可以成为你的家,是你自取其辱,陷害亲兄,谋害亲嫂,罪不能恕。你已经把自己从遂氏除名,嘉岩城再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遂愿被兄长的神色所骇,惊怔无声。
“这些钱你要便要,不要便罢,随你高兴。”他拂袖而去。
第二日,莎叶举步维艰而来,走进孤屋,扶起瘫软在地的主子。
遂愿一惊,将这个惟一的贴心人抓住:“莎叶,二哥他……他可还要我?”
莎叶摇头,泪涟涟道:“公主,您不要闹了,王爷说您再闹下去,就将咱们两个人一起发到古特国为奴。奴婢现在被王爷废了武功,已然保护不了您了。”
叫骂一夜早已气力全无的固伦公主潸然泪下:“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就以为我让他做了诺欢的木偶?我不过是想为自己在冷宫里受到的苦出一口气,如果没有诺欢救他,他说不定就死了……”
“因为奴婢曾奉您的命令暗中为难王妃,在王妃生小世子的时候拔下了一根针,差点害王妃血崩而死,和小世子一尸两命……”
啪!遂愿回手甩在女卫脸上,虽然因为力气不济打得不够痛响,仍使对方惊立当场。
“我只叫你暗中为难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叫你害她的性命?尤其还是在她生产的时候?你是有多大的胆子多黑的心,敢害我遂氏的小世子?你这个奴才,滚,从本公主眼前滚开!本公主可不想哪一天被你害死,滚……咳咳咳……”她极哀极怒,摇摇欲坠。
“可以了。”一双柔荑将之扶住,“随我回家罢。”
“你……”遂愿抬眼惊睨对方,“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者闲挑蛾眉:“接你回家。”
“你、你是来看我的笑话!”
冉晴暖淡哂:“也可以这么说。”
“你——”本公主可杀不可辱!遂愿掉头向前跑去,却因为一夜的消耗过度扑在地上。
冉晴暖立身未动,道:“你的兄长是遂氏的族长,我是你的长嫂,也是你的族中主母。从今天起,本王妃要教你一个晚辈与族众该有的礼节。”
“本公主才不……”
“听本王妃说话!”她沉声,“即日开始,顺良嬷嬷是你的训戒嬷嬷,授你礼节法度与人情世故。兆姑娘是你的教习师傅,教你诗词文章与礼仪谈吐。这三个女卫则是你的看守,没有她们的允许,你一步不得走出府外,听明白了么?”
遂愿良久不见声响。
“听不明白?”冉晴暖冷若冰霜,“训戒嬷嬷何在?不应本王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