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本王该谢谢你至少没有想过令本王的儿子消失不见么?”
“你——”律鄍面色微变,“本王要怎么做,才能消除阁下心中的不平之气?”
遂岸失笑:“看来国君对阁下当真施压匪浅呢,否则你绝不可能对本王这般低声下气,哪怕是做了那些事。”
律鄍不否认。这一次,皇兄是真的怒了,即使他带着审讯大成府幕僚所得到的珍贵资讯,仍不能使龙颜大展。皇兄劈头大骂,并随着每一声吼骂,将御书房内的所有典籍尽向自己投来。但当书房内狼藉遍地之时,皇兄亦脸色灰冷,气喘不已,他惊命内监速请御医。及至素妃闻声赶来,诊出皇兄龙心盛怒致使气血逆行,已惹得旧疾复发。
在此之前,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削爵、流放,甚或杖击、鞭笞,俱无怨言。惟独向遂岸低头认过,绝不奉行。可是,皇兄的龙体重过一切,包括他的自尊与生命,故而有此一行。
“阁下真想认错的话,接收一个烫手山芋罢……不,两个。”遂岸摸弄着儿子壮实的小腿,颇为欣赏。
“两个?”律鄍目光一闪,“察璎珞与诺欢?”
“正是。”从这一点来说,他们也算是心有灵犀,“这起事件,若说是始作俑者,该说是遂愿,她是遂家人,自有本王归置。另外两个,察璎珞居心当诛,如果在本王没有与这个‘小人’相遇的时候,她纵是不死,也只会生不如死。但是,有了他,本王的心无端就软了起来,不想这双手沾染污血。”眼前,“小人”因为成功抓住他一根手指,又向自己炫耀起两颗门牙和一对酒窝,“所以,阁下代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