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端下。这种事,最怕夜长梦多,万一师妹找来的高手已经准备周全,咱们这边却迟迟不动,岂不是对不起人家?”
灵枢一声怪叫:“啊呜,嬷嬷的这位师妹好生了得。本大夫本来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把我家那个王姓大侠给叫来,找两位江湖朋友帮个小忙打个小架之类。现在,嬷嬷的师妹从头到尾一手包办,想来是轮不到我家的王姓大侠出风头了。”
“你莫在这里胡搅蛮缠。”冉晴暖白了这位神医大人一眼,“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便有这样的好事发生,你还想如何?”
灵枢扁了扁嘴,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冉晴暖转向顺良:“嬷嬷放心,大云的来信早晚会到,倘若在信到来之前嬷嬷的朋友已然认为时机成熟,我们把计划提前也无不可。那样一来,虽不能将大成君一并拿下,但只要救出王爷即是最大收获,嬷嬷只管放手去做。”
“老奴明白。”顺良眼角眉梢尽是笑意,“老奴告退。”
灵枢盯着对方走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是除我之外,世上最不可能背叛阿岸的人。”冉晴暖淡淡道。
“巧了,本大夫也这么认为。”灵枢懒懒回道。
“那么,你这一脸的意味深长做何解释?”
灵枢秀眉锁起:“你难道不奇怪?那位师妹是何方人物,两天的时间就将那个地方摸索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置身其间者,若没有点出类拔萃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个中底细探听得如此清楚罢?”
冉晴暖思忖片刻,道:“虽然值得探究,但我相信嬷嬷,她相信的人,我也相信。”
灵枢美眸斜睨:“话是这么说,那个女卫又算怎么回事?”
冉晴暖叹息:“莎叶对整个南连王府忠心耿耿,惟一针对的目标只有我。她在差一点将我杀死的那次之后,便再没有太过狠张的举动,又在以为我吃了泄药病倒之后,连小打小闹也没有了。无论遂愿向她传达了什么样的信息,她都不会做对南连王府危害重大之事。如果她就此收手,本王妃可以佯作不知。”
灵枢摇头晃脑:“但愿如此罢,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消停,也须她主子乐意。不然,那日也不会把钱囊供手让人不是?”
她秀眉挑挑,忽尔失笑:“看来,遂愿也来到了国都,这座熙桑城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的确越来越热闹了。
诺欢公主大闹南连王府,被前往探望南连王的国君撞个正着,从而获罪,被国君下旨禁足府中百日,此间倘若踏出府门一步即视为违旨,届时羁入宗正寺的内牢内,加禁至一年。再犯,过上加过,错上加错,绝无宽贷。
这对最爱走在街间,一边接受着平民百姓或羡或妒或仰视的注目,一边昂首行走的诺欢公主来说,可谓重罚中的重罚,冤狱中的冤狱。初始,她还指望着父亲能在国君面前为自己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回自由,争回尊严。然而,大成君对国君的这道旨意欢迎之至,不但无意为女辩白,还对其在府中言行多方规束,严禁穷凶极恶,严禁原形毕露。
公主大人度日如年。
恰在这时,老友来访。
“幸好大成君没有禁止你见朋友,不然你这日子跟泡在油锅里有什么两样?”来者幸灾乐祸,“可怜呶。”
诺欢瞋眸相对:“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本公主是倒霉,你也没幸运到哪里去罢?去年春天我随父亲出使云国的时候,你的丈夫是云国皇帝,你还是个皇帝妃子。可现在呢?你的丈夫被人家夺走了皇位,你也被人家从宫里赶了出来……不,是从云国赶出来了罢?”
“胡说八道!”这位来者,正是昔日远嫁大云的固伦公主遂愿。她眉挑不屑,目蕴恼怒,“谁说本公主被他们从云国赶了再来?本公主是不想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