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因着女人的不驯,大成君大发雷霆。
这女人,先是其妻,后是其女。
起初,只是因为妻子肆意挥霍奢侈过度,引其斥喝,进而想到了自家尚埋着一筒不知何时就会引爆的火药,登时怒火加倍曼延,叫来花枝招展不知愁的女儿,劈头痛骂一顿,末了扔下一句——
“为父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不走,今日为父把话放在这儿,为父多年出生入死,才为诺家挣得今日荣耀,你不知天高 地厚坐享其成也就算了,如果因为你的胆大包天为诺家招来灾祸,为夫定然先把你交出去,到时别怪为父不讲情面!”
父女多年,诺欢固然了解这只是父亲的一时气话,但也深知倘若自己再拖延下去,势必真正惹怒自家老爷,届时便真的棘手了。
“今日,本公主只找你过来,是想清清静静的商量出一个主意,省得看见那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再给本公主心头添堵。”
“是,公主请讲。”作为惟一的座上宾,兆飞飞诚惶诚恐。
诺欢很满意对方的这份恭顺,完全不似那个察氏女人的不驯:“你与我说说,家父的那个办法有没有改良的余地,让本公主既能成为侧妃,又不必立刻迁往嘉岩城?”
兆飞飞思忖片刻,道:“既然公主如今身在国都,主动权自然就在公主手里,给南连王找国都名医治病也好,公主您自己装病也好,都是能够拖延一阵子的借口。端看公主您想拖到什么时候?”
“半年到一年。”
“用来做什么?”
“除去那个外乡女。”诺欢目底闪现一丝狰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