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内的主子。
负责山外接应的尤将军原本护送先期突围成功的己方与北疆兵士至安全地域,听见那些地动山揺的声响回返,睹见眼前一幕,向旁边人问清原由,当即吩咐兵士前往挖掘。
“将军,六国联军攻过来了!”有哨卫送来消息。
与此同时,东则王也得到了禀报,命侍卫攀上最高树顶瞭望敌情。
“王爷,对方的人马一眼望不到边,估摸有五六万之多,再有一刻钟的工夫即会抵达眼前,请尽快撤退!”侍卫返回禀道。
律鄍神色一凛,目投尤将军:“你听到了罢?还是先率军撤退,而后再来商议如何营救南连王之事。”
后者双眉倏紧:“我家王爷是为了东则王身陷谷内,东则王却主张一走了之么?”
律鄍目色陡利:“南连王的援手搭救之恩,本王自有报偿的法子。难道你想使这数万子弟葬送在这里?莫非你家王爷乐见如此?”
尤将军一窒:“阁下又想如何搭救我家王爷?”
律鄍手指南方:“借那道密林设一道屏障,令六国联军无法干扰,而后才可使大军展开全面搜救。”
“那又要等到何时?届时我家王爷……”
倘使如此,那将是自己几生也还不完的债,当下没有人比他更不希望那等情形的发生。律鄍反诘:“不然待敌军杀来,你又要如何救他?”
尤将军稍作沉思,喝道:“所有人暂且撤退,避开六国联军的正面攻击,而后袭其后方!”而后向这方拱手,“请东则王在远处故布疑阵致六国联军生疑,引其撤退。”
果然是遂岸手下,这个计划既可脱身,又能退敌,一举两得,不可谓不周全。律鄍颔首:“就依此计。”
但,无论他们如何的通力配合,如何的救人心切,也无法改变已然发生的事实。
三个时辰后,历经一番运作,谷口的石墙搬移殆尽之后,放眼谷内,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身赫然入眼,其情其景,真真令人绝望。
南域诸将呆若木鸡。
“王爷——”南连王一干侍卫放声嘶喊,在那些尸体间奔走翻看。
律鄍下马,看着地上尸体,满面沉凝。
北疆兵士着青色兵装,南域兵士着蓝色兵装,两方兵士不难区分,难以区分得是他们本来的面目。他回身吩咐:“这些人都是为我大氏而亡,他们的尸骨不应流落在此,若是能辨认出来的即送回故乡,若是无法辨认,也应入土为安。”
诸将应声。
“南连王着银色盔甲,若是你们发现有所发现……”
“那边!”有一名侍卫指向前方,“那边似乎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律鄍心弦一紧,飞身跃去。
所幸只是一名外甲卸落现出中衣颜色的兵士,更幸运得这名兵士低微呻 吟,一息尚存,当下命人将之抬出谷外,送医施救。
“王爷,王爷——”南连王府侍卫及南域兵将四下翻找,声色皆厉。
律鄍伫身思索,忽而扬声道:“去两壁的洞内查看一下,南连王身法极快,极有可能在发现上方投石的刹那躲进洞内!”
所有人响应一声,各自入洞紧急搜索。
律鄍也走进自己曾避身的山洞。
一个时辰后,皆无所获。
“王爷,六国联军识破伪装,突破了屏障,向这边杀过来了!”有哨卫来禀。
律鄍挥臂:“按照事前计划,所有人暂且撤退!”
为不使己方被敌军围堵谷内,事前在山谷前布下几道陷阱,一旦有敌来袭,趁其为陷阱所苦之际逃离山谷。
距离山谷五十里外,律鄍身置高处远眺山谷情形稍久,对卫随道:“你持着本王令箭,回营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