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宣听闻小白有以身相许之意,难掩心中得意与喜悦,一路雀跃忙回禀家母,只见家母正面色憔悴,垂头锤衣,这几日正值春夏换季之时,忽增几许锤衣买卖,许母虽有些欢喜,可借此旺季多赚得几许银两,好还下许宣读书欠下的债务,只因双手久泡,日渐粗肿,有些还起了水泡,浸在井水里,越发的渗出些许血渍,倒是疼痛些,奈何洗衣的东家催的紧,只得忍得疼痛,奋力锤衣。只听得许宣欢快的步伐走得小院,忙抬头问道:“萱儿,今日怎么越发欢喜起来?”许宣说道:“许宣特有一大事和家母禀告!”“什么大事?难不成是中榜了?”许母忙关心的问道,“中榜倒是没有,只是愚儿前几日在西湖断桥之上偶遇一远道而来的姑娘,相谈甚欢,欲以身相许,特来问询母亲意见?”许宣略带喜色的说道,“你已到取妻之年,只是你父亲去世及早,而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什么本事,只供你读书至此,现今娶妻不只需要聘礼,还需媒人中间牵线,又得些许媒人喜钱,这些银两好歹算算也是我们这些贫苦人家筹措不起的,如今是哪家的姑娘,那么有眼光看上了我的乖儿子,该不会是前世欠下了命债与你,今生来还债特意与我许家恩典吧?”许母心中甚是欢喜,愉快的说道,“这么说母亲您也是赞成了?”许宣问道,“赞成赞成,只是我许门虽说贫寒,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循的!你且问你那位姑娘,如若成亲有需什么聘礼,且成婚后如何居住,只是我们家这只有二间茅草房,少了些许体面,问过姑娘意思且来回我,我这还有些许衣物需要浆洗,你且去吧!”许母回道,后又打紧的浆洗起衣物来。
许宣征得母亲的意见,忙返回清波门白府,小青开门见是许宣,且喜笑颜开神采飞扬,相比是八九成的把握要成亲了,便面色不悦,说道:“姐姐已在正堂恭候多时,你们且去聊吧!我还有些家事需要料理。”说罢就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小青神色颇为不悦,眼见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白姐姐,就要与他人成亲,他是又嫉妒又自责。为何我不是那个许宣,我不是那个在几百年前为她抬起压在身上石头的那个人,怨只怨我生不逢时,生就一副蛇身,而不是人身。老天爷啊老天爷,为何错牵鸳鸯线,乱得我小青一片孤苦。正想着他拿起玄青宝剑,在偏院中弄起剑来,练到第九式,他想起,山中千年易渡,人间百日难行,纵有千万般险,终是情泪两行,不禁忍不住潸然泪下,独自神伤。
且说许宣径自走到中厅,见到小白正在品茶,乃是一泡刚冲好的西湖龙井,见到许宣面带喜悦而来,心中对于和许宣的婚事自是有了几分把握,说道:“快来坐下,尝尝我刚冲泡的西湖龙井,这产于西湖的龙井甚得西湖四时之风水灵气,甚是清香。”“佳人,美景,好茶!小白,我们很快就可以长相厮守了。”许宣一边面带陶醉一边双手握住小白的手说道,“不知许郎回禀家母后续如何?”小白顺势问起许宣成亲之事,“家母甚是欢喜,只是按照礼数,问询小白你需聘礼几何?婚后想如何居住?”许宣如实转达,“聘礼嘛!就要些许布料即可,成婚后你住我这白府可好?如若许母喜欢,也可以搬来一同居住,反正我这府宅房间够住。”小白面带笑意的说道,“极好极好,那成亲的日子选在哪天?”许宣问道,“三日之后便可,也给我和小青一些时间,装扮下我这白府。”小白说道,“就依白姑娘,我且去回家准备些许布匹,稍后便赶来!”许宣说道,“我这里有一些碎银两,你且先拿去用,反正我们早晚是一家人,不用跟我客气!”小白爽快的答道,就此许宣匆匆离去,小白也唤小青过来商议置办白府的事宜。
小青本就不悦,又听闻小白准备置办白府,大张旗鼓的和许宣成亲,更是心中酸楚,他忍不住质问小白:“你和许宣相识不过一月,缘何如此行事鲁莽,婚姻大事而非儿戏,我看那许宣就没有存什么好心,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