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延铮来到听松间包厢,没让裴宗进去,让他站在门外。
裴宗就知道郁少又把他当叛徒了,老老实实站在外面,看雨。
他做人真难。
没过多久姚婉诗穿着得体来到溢香阁,裴宗给她开门。
姚婉诗披着薄呢外套,向他点头,走了进去。
郁延铮选在靠窗的两张单人禅意座椅这边坐下。
姚婉诗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你的伤还没好,不应该这么早出院,姚姚知道会担心的。”
要说自己儿子输在他哪一点上,姚婉诗觉得就四少极致的颜值上了。
其他方面她不承认。
对姚姚,四少太于草木皆兵,反而让她不够放心,可正是这样他对姚姚心意让人一眼就看穿。
郁延铮敛眸,坐端正:“你别跟阿姚说。”
姚婉诗看了看他:“我要和姚姚说,昨天就不答应你见面了。”
裴宗进来给两人上了茶,每人斟了一杯,快速出去。
郁延铮没心情喝,姚婉诗也没喝。
对倪姚的事,郁延铮急着知道,开口就沉声问:“那个人是谁,姚老师现在可以说了?”
“我想先问四少几件事?”姚婉诗看向面对姚姚事有些急的郁延铮。
郁延铮敛眸:“你问。”
“余家和郁家向来不怎么来往,你和姚姚当年怎么认识的。”
郁延铮眸底微红:“我和阿姚在帝临镇认识的。”
姚婉诗微顿,是听露老家,每年酷暑的时候,听露都喜欢回那边。
所以她一点不知姚姚和四少的事。
一直不知道姚姚梦魇的哥哥是谁,余家的人,她不信,因为他们知道姚姚不是余开浚和听露的亲身孩子。
“你是怎么知道姚姚是余苒的?”姚婉诗看向郁延铮,包厢就他们俩,一人一句,外面雨声,传到包厢每个角落里。
郁延铮直接道:“阿姚的声音,眼睛,她会说她以前说过的话,会做以前他对我做过的事,她不喜欢喝咖啡是因为我骗过她,她的画是我以前画给她看的,她喜欢猫,我外婆有只猫,她每次来找我,困了就抱着它睡觉。”
姚婉诗微顿,姚姚虽忘了他,可一直潜移默化的受着他感染,而姚姚本身可能并不想忘了他。
郁延铮怏红着桃花眸,不给姚婉诗反驳机会:“我还查了阿姚在倪家的护口,她不是姚家人。”
姚婉诗看了看郁延铮,是不是失去的太久,所以让他变得如此不安。
“这件事,你不能轻易让姚姚知道。”
话落,姚婉诗看了看矜贵冷若冰霜的郁延铮,他那么在乎姚姚,生怕她受一点刺激,又怎么会说。
郁延铮敛眸看姚婉诗:“到姚老师回答我问题了。”
姚婉诗认真道:“我答应过那个人三个约定,他才把姚姚交给了我。”
郁延铮眸深红了起来:“是他把阿姚送进孤儿院,让阿姚患上自闭症,姚老师也不说吗?”
姚婉诗看了看他:“我今天来见你,就没打算再隐瞒你了。”
郁延铮克制怒意听她说。
姚婉诗不再遮遮掩掩道:“是,许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