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眼神开始朦胧失焦,洇开一片春波。
只是短暂的理智丧失,忻夏麦稍稍往门的方向退了一步:“唐老师,我们可以走了吗?”
唐喻看了眼手表,说:“五分钟之内有人会送吃的上来,对了,忻导酒量怎么样?”
忻夏麦这会儿都已经有点醉了,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就是不敢看唐喻。
打破沉默的是送餐的服务生。服务生推车进门,往餐桌放下两杯牛奶两份色拉,说:“三文鱼色拉是按唐先生要求做的,这边是油醋汁、千岛酱和芝麻酱,请慢用。”
唐喻看了下说:“很新鲜,谢谢,还有一份麻烦送到1808。”服务生出去后唐喻又说,“忻导,吃点东西吧。”
忻夏麦吃鱼喜欢用油醋汁,吃蔬菜喜欢用芝麻酱,唐喻就很粗糙,一份千岛酱扒拉一下有味儿就行。
忻夏麦不敢坐不敢吃,唐喻瞪她:“吃啊,迟到了算你耍大牌?这么多同行一会儿有点眼力见一点听见没?”
真是叫人无奈又无力,女人确实不应该随便敲男人的门,会变得不幸。
骨子里的喜好和习惯并没有多大变化,忻夏麦用小叉把鱼肉和蔬菜分开,分别倒上不同的酱汁搅拌,然后一口荤一口素搭配着吃,小口小口嚼着,大气不敢出。
“好吃吗,忻导?”唐喻的声音里带着点撩人的黏味。
忻夏麦恍然抬头,觉得唐喻身上裹着似曾相识的味道,他是甜的,像酸涩的山楂包裹的那层糖衣,可他明明更像那颗山楂才对。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唐喻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菜叶子,“我跟你说话你应该给我反应,就‘嗯’也行,可以吗?”
忻夏麦点点头,这样温和的祈求一般的语气让人更难以抗拒:“我会的。唐老师,这里的色拉很好吃。我不喜欢紫甘蓝,也不喜欢胡萝卜,喜欢多加黄瓜,这份恰好是这样。”
就着温热的牛奶,忻夏麦把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喝了下去。
唐喻轻轻一笑,点点自己的唇:“一会儿去补个唇妆,六点五十我们下楼。”
“好。”忻夏麦赶紧扯了纸巾捂住自己的嘴,匆匆吃完碗里的菜叶子,落荒而逃。
唐喻翘起的嘴角没有落下,一下竟笑了出来。忻夏麦的牛奶杯上落了一道暗红色唇彩印,唐喻举着杯子,将唇印轻轻放在自己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