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与歌跟前。
赵承延看着赵与歌并没有十分欢迎他的神情道:“恭喜三哥,阳春三月的第一日,喜得千金。”
苏赋赋目中一喜,随他道:“恭喜殿下。”
众人暗暗提了提眉头浅声也倒了句恭喜。
赵与歌费力提了下唇角为回应的时候,咸阳的骑兵也都到了。
而此时城中的兵卒也逃的逃,散的散,九千骑兵便占下了长安城。
城门一关,赵与歌便派人四处去找存粮。
而城中的大帐里,三人桌前落座,方士来给赵与歌包扎了一番后,随伺候完茶水的于凡和张岩柏退出了大帐。
累瘫的苏赋赋洗了洗脸颊,解了口渴就在桌上拖起了下巴。
“五弟身子好了?”
赵与歌虽是心里感谢,但是一想起适才的画面,他的火气就大到恨不能将这大帐给点了。
所以,这话里阴阳怪气的调调便分外明显。
赵承延看了一眼,眼睛张张合合马上就要睡着的苏赋赋,再看向赵与歌,端了茶盏大口喝了,同样阴阳怪气道:“劳三哥挂心,收到赋赋的信后便一切都好了。”
“不过……五弟之前不是一直辅佐二哥吗?怎么病好了…连带此事也变了?”
“我已经跟父皇坦白,一开始……不过是恨你,后来又恨了他…现在,我谁都不恨。”
两人用慢慢悠悠的怪诞语气刚说了两句,苏赋赋就身子一歪,睡着了。
赵与歌眸中立马软了下来,抱起她去了屏后的床榻上。
等他踱步出来,就跟赵承延淡漠的丢了一句:“到外面聊吧!”
长安的夜好短。
刚才还漆黑的夜色,逐渐明亮了起来。
两人站在城楼上,远望着洛阳,耳边风声毣毣而过,让赵承延仿佛回到了洛山的那一晚。
当时两人就是如此,一左一右的站在山上,望着山下,看着万家灯火。
“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虽然性子不同,但都满腔的热血。”
“嗯……这人生海海的世间,总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意想不到的。”
“以前…我以为三哥你要那皇位只是单纯为了名利,直到父皇告诉我,是苏皇后设计害了蔺妃娘娘,我才明白三哥你的苦楚。”
赵与歌沉声片刻,“但那总归不是你不恨我的原因。”
“原因……三哥早晚会悟到。”
说着赵承延打了一个冷战,道:“三哥,我们下去吧,这里好冷。”
赵与歌豁朗一笑,两人并肩下了城楼,各自回去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