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天刚蒙蒙亮,殿外闷热下蝉声呱噪的厉害,赵与歌只觉身边时有凉风,刚享受了片刻,就听到了苏赋赋的声音,他睁目一瞧,苏赋赋正坐在床榻旁的小矮凳上,手执琵琶扇给他轻扇着风,水嘭嘭的脸颊上酒窝深深地看着他。
“你怎么?”
他刚想推身而起又被苏赋赋按了回去,甜笑着道:“刚寅时,王爷还可再躺上一刻,正好跟我聊会儿天。”
看她如此大献殷勤,赵与歌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空望着床上的帷帐,漫不经心道:“休想让我改变主意。”
苏赋赋这个机灵鬼,昨夜可是想了整整一晚上的计策,她已经想好了,她要用行动来感动他,让他心生愧疚,让他主动成全她跟赵承延这对苦命鸳鸯。
所以……她摆摆头,虚情假意道:“王爷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觉得王爷您人好,仗义,我敬重您。以后呀,我就用心的对您好,好好伺候您,以此报答您。”
赵与歌听她如此说,更躺不住了,起了身道:“你不用跟我耍这些心眼,毫无用处。我劝你,还是怎么舒坦怎么来,别为难了自己。”
说完他便拉开门去浴身。
苏赋赋眉头一挑,心道豁出去了,我就跟着你。
她将扇子一丢,贼溜溜的就出门跟到了他身后打发走了小城和小影。
赵与歌回头看她,到了浴房前,他止步道:“怎么?想看我洗澡?”
苏赋赋心里骂了他一句,主动拉开门,恭敬道:“王爷请,我在门外候着您。”
赵与歌抬眉勾了下唇角,将她一并拽进了浴房。
苏赋赋顿时慌了,挣着手道:“王爷王爷,里面我就不伺候了。”
赵与歌不咸不淡地道:“别呀,来都来了,就一并伺候了吧!”
他将她拽到屏风后,就目中盯着他,唇角含着鬼魅的笑意,解下了上身的薄衫,塞到了她手里。
他那白晃晃的精壮身子,羞的苏赋赋赶紧用这衫子遮在了眼前,转身想跑,但赵与歌不松手,扣着她的腕子,压下她那挡着脸蛋的衫子,道:“这就羞了?本王裤子还没脱呢!”
“无耻。”
苏赋赋那个脸颊登时红透了,骂了一句。
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回了寝室她就是气的跺脚。
“赵与歌,你等着,你等着…”
苏赋赋越想越气,越气越热,拿起扇子在屋里猛扇。
思量片刻,她突然顿下了脚。
不对不对,他就是故意的,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怎么差点上了他的当?
好在我苏赋赋虽是读书不太行,但干别的不正经的事儿,脑瓜特灵。
待赵与歌回了屋里,苏赋赋打发了进来的麦芽和韭萂,自己抱着衣裳笑嘻嘻道:“我伺候王爷穿衣吧!”
赵与歌见她还是不死心,倒也不客气,展臂让她伺候,别说,苏赋赋自己也奇怪,怎么她如此会穿男服?毫不费力,而且那玉带系的也是刚刚好,一气呵成。
赵与歌纳闷她为何伺候男人穿衣这般利索,全然不像第一次。
可他又想,之前就误会过她与五弟圆房之事。
怕是这其中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接过官帽,眼神紧紧勾着她,道:“不如以后,你就日日给本王更衣如何?”
苏赋赋看着他怪怪的眼神,退了半步,懵在了那里。
……
一同用过早膳,苏赋赋送到他殿外,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负手琢磨。
阿施在一旁见她眼珠转来转去的,问道:“大小姐,你今日怎么了?”
“我有事儿求他……所以得对他好点。”
一转眼,阿施就同她站在了端王府的浣衣堂里。
苏赋赋一身粉袍,淡绿襻臂,叉腰垂目,看着地上的两木盆衣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