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昨夜里这牢里刑部的失手打死了一个北胡人。”
赵成喆晨早刚入御史台的书房里,崔康就身后跟来快关了门禀话。
赵成喆未当回事。
坐到长案前道:“刑部这些人,平日狠管了,随他们吧!本来这些人我也不打算留的。”
“可是爷,那乌已那边您可是应下了要保住这些人的?而且那苏力可是乌已的得力干将,您若没保住他们,那乌已跟您万一跟您反目那可如何是好?”
赵成喆不屑的笑了笑,“我只要能让乌已坐上北域的王位,他就会对我感恩戴德。死几个人,你觉得他又在意几日?”
霍康觉他言之有理的点了点头。
却又有一件他觉得怪异的事情涌了上来。
“不过,爷…刑部那些人是当着北胡人的面打的人…血溅的到处都是,当时那些北胡人里就有几个被吓的尿了裤子。幸好是那个领头的苏力安抚了安抚,他们才消停了。”
赵成喆还是以为刑部的人急于再问出些什么才会如此,一点都没往深里想。
只道:“不需大惊小怪,这刑部是二皇子那边的人,自然想屈打成招…帮帮五皇子也帮帮自己。往后再有审讯,你便让他们逐个提审。”
“是……可是,怎么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赵与歌这是不上套呀?”
赵成喆也是忧思此事。
依他来看,这苏赋赋定是为了救赵承延才嫁的赵与歌。如今没动静……他就揣测着,难不成这苏赋赋实质就是个用情不专又惟利是趋之人?她嫁赵与歌也是真心的?
赵成喆正琢磨,房外来了人。
来的也是他的心腹,行坤,也在御史台当差。
他急匆匆进了门刚合上就等不及道:“大人,御史大人刚接到了皇上的口谕,命其今日必须结案。五皇子定谋反罪,择日流放。北胡人参于谋反,死罪难逃。”
“定罪?”
赵成喆紧而起身再问道:“谋反的大罪父皇竟然这么几日就要定罪?这五弟…看来父皇对他真是不疼不爱的。如今赵与歌跟苏赋赋要成亲了,苏家自然也没有什么嫌疑了,这案子今日一结,那苏家就彻彻底底跟以前一样了。”
他气愤的一拳头打在了桌案上。
这样的话,他反而是助了赵与歌一臂之力,可笑,实在可笑。
他本想着大婚之日出事,会让所有的人都乱了手脚,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急于救出赵承延会冲动行事,尤其是那个苏赋赋,那般任性的性子定是会闯祸的。他们只要惹了父皇恼怒,那他们的好日子便就到头了。可他…低估了苏家在父皇心中的分量。
惨败。
行坤看着赵成喆的怒色抻量了片刻后继续探问道:“那牢中的那些人,我们如何处置?若是听由皇上的,那最多三四日,他们就命赴黄泉了。”
“管不得了,待他们被处置以后,便给乌已递信,说我已经尽力。”
赵成喆一时头疼的厉害,三言两句便打发了他们。
……
一晃三日后。
苏赋赋虽是知道这是赵与歌的计策,可她还是闷闷不舒。
坐在堂中看着烈阳下,两府的小厮侍女小太监们个个汗水涔涔地排着长龙搬弄着王府送来的聘礼,雁、谷纹壁、全副鞍辔文马,束帛,堆山马海的比上次她嫁赵承延之时多的不知道多少。
可她无心在意这些,听赵与歌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最多七八日就好了。
她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阿施从库房蹦蹦跳跳的回来,鬓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颊上,她抬袖擦了两下,凑过来道:“大小姐,这端王为了娶你是不是将端王府都搬空了?这都搬弄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收尾的意思。那库房里堆金叠玉的都装不下了,老爷夫人正指挥着往后面那处空置的院子里放呢!而且那孙库管说,这聘礼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