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赵与歌故意脸色一沉。
“你要么签……要么这事就算了。”说着就要将那两张文书收起来。
苏赋赋慌了,快些推开他的手,蹙眉急道:“你脾气怎么这么急?我签还不行吗?”
赵与歌这才眉头一挑松了手。
他明明没有想要占下她的想法,可见她签了字,按了印,他却高兴的暗暗搓手。
“那三哥你要快些想办法救他。”
“明日我就进宫面圣,你放心。”
苏赋赋擦掉手上的红泥,再转目看着赵与歌,语气软软的道:“我能去见见他吗?”
赵与歌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
沉寂片刻后他淡淡道:“比起你想说的那些腻歪话,尽快让他安然无恙的脱身才是正事。还有,你明日…便跟老爷夫人说明成亲之事,至于成亲的日子怕是选不到黄道吉日了,只能请内务府选个相对好些的。你的寝殿这两日我都会给你布置好,那床榻书案你喜欢何种材质的?我命人准备。”
苏赋赋对这些全然不在乎,不过做戏,随便就是。
便道:“随意就好,不过几月的事儿,三哥不用花心思。再说,我们两家如此近,我也可以常回家住。”
赵与歌却接着道:“休想。离的再近,你也得每日回端王府。”
苏赋赋看他神情严肃便没再说什么,只道了句告辞就溜了。
翌日雾山宅邸。
晨曦薄雾云绕在幽径中,赵与歌脚步无比轻快地带着陈直来了。
小厮引着进堂,蔺立行却听着他不似平常沉稳的脚步心里又忐忑了。
见他入堂,蔺立行看着他面容中带着焦急与喜色,给他递了盏茶,小心打量着他慢声道:“昨日忙什么了?”
赵与歌落座便迫不及待道:“舅舅,我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我今日要入宫禀告父皇,我要迎娶苏赋赋。”
“苏赋赋?”
不光是蔺立行惊讶,这屋里的陈直和席元也惊掉了下巴。
“是,五弟之事让我袖手旁观我实在内心难捱,而苏家姑娘也是救五弟心切,我便有了这个计策。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将四皇子彻底铲除干净。”
“我听闻那苏家姑娘跟五皇子可是情意绵绵,她竟然肯委身于你?那她岂不是跟五皇子的姻缘就此断了?”
赵与歌生怕自己说出是契约亲事舅舅会担心,便只道:“如今除了我肯帮她,哪有人能帮她?再者说,就是因为情意颇深,她才会答应。只要我帮五皇子脱困,那苏家自然也会恢复如常。那我们跟皇后之间的较量,我们就占了上风。”
“可是,这苏赋赋毕竟是皇后的堂侄女。她…会跟你一条心吗?又或者,她跟你成亲只是利用你呢?待你帮她救出五皇子,她便马上踢开你。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白忙了一通?”
对于蔺立行的疑虑他从未有过,因为他知道苏赋赋的为人,她一来不会帮她的堂姑姑算计自己。二来,那契约她既然签了就一定会时时挂念着。
便笃定道:“苏家姑娘心思单纯,对这些阴谋算计很是反感,我也会在一旁提醒她注意跟她堂姑的来往。至于她跟五皇子,她既然入了端王府,自然也是决定好了,舅舅不用忧思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