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捱。
皇上赐婚的丞相之女,万般荣耀的大喜之日,府门都没入,这新郎官竟然就撇下自己走了。
还只打发了个太监来跟自己说明缘由。
那五皇子如此是身不由己,可赵与歌完全可以先跟自己入府礼数周全以后他再去御史台,只不过晚去两刻而已。
盖头下足足闷了四个时辰的许云宓开始猜想,莫非是这端王后悔了?觉得自己的名声不好,心生悔意,才对自己这般的不在意?
可她转念又一想,这端王倒不像这样的人。
这许云宓虽说对男女情意不如寻常女子那般的看重,可那日殿上他求娶自己之时,她还是微微动了心。
她没想到,皇后都已经懒得看她一眼的时候,他一个王爷竟主动求娶,加上皇上赐婚,都给足了她脸面。
只此一点,她也很是感恩。
她的贴身丫头秋景刚要问她口渴与否时,寝室外来人了。
赵与歌带着倦意靠前来掀了盖头。
两人对视各有心思的笑了一下。
“那王爷,妾身去换衣了。”
待卸下凤冠换上了水缎的正红寝衣的许云宓回到寝室,坐到赵与歌一旁,头一句便关切道:“五皇子如何了?”
望着那红烛,脑海中满是苏赋赋失意神情的赵与歌,闻声瞧过她一眼后肩头重重的道:“一言难尽。”
许云宓本也是不是矫揉造作之人,再看赵与歌这般的愁苦,自己今日受的那点委屈也就吞下了,脸上只保持着如常的笑意。
做完该做的事情,赵与歌生捱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就起了身。
一旁许云宓并未睡着,轻声问他:“王爷怎么了?”
“无事,我挂念五弟,今夜怕是睡不着了,出去走走。”
“那妾身陪你一同去。”
许云宓说着半个身子已经坐了起来,而赵与歌还是只道:“今日留宓妃自己在府上,本王本就心生亏欠,断不能再让你随我一同忧愁了,你且早些歇着。”
他一番体恤体己的话,让许云宓心里踏实了下来,应了声,看着他出了门。
婉袖阁里。
方姀跟茸儿竹儿在苏赋赋房里陪着她。
待两个小家伙哈欠连连,方姀才满眼疼惜的轻声问她:“赋赋,要不要嫂嫂今晚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