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不作声间门外来了人。
苏赋赋一瞧,来人提着食盒,应是酒楼里的小厮
苏赋赋盯着那食盒抚了抚肚子,听他道:“吃吧!”
赵与歌将八碟子荤素搭配的菜肴端好,又递上白饭、箸子,才安心拂拂袖子坐了回来。
苏赋赋这清瘦身子,少吃一顿都要命的,方才喝茶时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突然眼前就这么多好吃的,她暂且将恩怨放下,填饱肚子才是。
“我们扯平如何?”
见苏赋赋茶足吃饱,赵与歌也落了箸子,试探着问她。
苏赋赋乌溜溜的眼珠转向他,眨巴了两下,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她丝毫没有因为吃人嘴短而变得好说话。
她一时语气淡了一些道:“这两件事情如何能混为一谈?”
提到密儿的事情她就分明会跟他疏离很多。
赵与歌故作镇静道:“在密儿入府前,高大人并无子嗣,如今密儿入府绵延香火,在府上谁都不敢为难他。而且再过几年他便可入国子监读书,学成后挡不住是仕途顺遂。”
苏赋赋倒是直接戳破他的诡诈心思,道:“说这么多,你就避而不谈你的自私虚伪、玩弄人心。”
不知为何,如此直接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都不会激怒他,赵与歌目色深远,沉声道:“我有我该做的事情…而且密儿说,他愿意帮我,他也不会怨我。”
单就这件事,苏赋赋真的不想再跟他多谈。
她起身语气偏冷道:“我跟你本是再无瓜葛,可现在你是我的先生,那自会恭敬对你。这几日我们就暂且平和相处吧!”
说完她便如那日一般转身就走。
赵与歌抬手去抓她的衣袖,抓空了……心间一时就发了疼,再看着她如那日一样的背影,他心口好比被剑钻了个窟窿一样疼的让他咬紧了牙关,他抓着心口闷声“嗯”出了声。
半只脚已经踏出门的苏赋赋听着不对劲儿,回头一看,见他脸色惨白如纸。
慌的她赶紧撤步奔上前,“你这是怎么了?说不过我气急了?不至于呀!”
赵与歌蹙眉看了她一眼,就晕了过去。
但他还是听到了苏赋赋喊道:“先生,醒醒…怎么还讹人呢?王爷?醒醒呀!”
不知为何,他迷迷蒙蒙的脑海中倏忽觉得他应该跟她早早就是认识的,很早很早。
苏赋赋见他真就不醒,急忙请人喊来了赵承延,他和岑怡将他送回了端王府。而苏赋赋则浑浑噩噩的在池塘边瞅了一下午的荷叶。
下学后她跟苏半梦和陈蓁蓁几人出了鸿儒馆,多日不见的许邈就迎了上来。
许云宓见他目中只看着苏赋赋便心里暗暗叹了一气先去了自家马车上。
许邈跟陈蓁蓁和苏半梦淡淡笑了笑,便问苏赋赋道:“苏姑娘,上了一日的课如何?累不累?”
苏赋赋可真是满身疲倦,不等她倦色开口,一旁陈蓁蓁就如数家珍道:“这位苏大小姐今日可是一点也没闲着,她如今在鸿儒馆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许邈温和笑了笑,“闯祸了?”
苏赋赋肩头一沉,“倒也不算闯祸,就是漫漫长路有点儿不顺儿而已。”
许邈听着浅笑了笑,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启成,他便抱着一沓子藤编坐垫上前来了。
“这是国子监里人人夏日必备之物,想来诸位也用的到,就给你们带来了。不知可是唐突了些?”
苏赋赋本来脑中就乱的跟个线团子似的,眼下就更乱了。
还未答话,陈蓁蓁倒是心急的头一个步到了启成跟前,拿了一个垫子,抱在怀里道:“这是许公子的心意,何来唐突?而且学堂里的木凳子硬的厉害,用上这个甚好,劳许公子费心。”
苏赋赋这才跟着懵懵道:“对,这个好。那半梦你拿也一个,赵承延和岑怡的我给他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