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苏赋赋此时深有体会,她蹦蹦哒哒的在赵承延前面爽气道:“今夜吃酒,不醉不归。”
“你不是从不吃酒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此的好日子,我也要尝尝那人间琼酿的滋味。”
可她并没有跟赵承延提与赵与歌闹掰了的事情。
临考换画的主意他问起,她也只是说自己想靠自己,便搪塞了过去。
可今晚的庆贺宴,赵承延要请赵与歌来,苏赋赋憋了好久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赵承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说两人之间有些矛盾,可该感激的还是要感激才对,吧啦吧啦跟她说了好多。
可是苏赋赋一想起这个言而无信的狗亲戚、大骗子就气的厉害,便跟赵承延商议从府上挑些谢礼让他转交给赵与歌,如此也算礼数周全了。
……
因是庆贺宴,赵承延便在丰和楼要了一处雅间。
苏赋赋派人去邀那陈蓁蓁,她本不想来,可一听府上小厮转告说许邈会来,她便满口应下后精心打扮一番来了。
她带着小阡刚到三楼,就见长发及腰,发髻下别着粉色流苏蝶簪,淡淡鹅黄高襦裙搭着朦胧白衫的苏赋赋正在廊上手指敲打着阑干玩儿。
她轻咳了一声。
苏赋赋扭头见她来了,立马端起了架子,手环在身边得意道:“陈大小姐来了。”
陈蓁蓁慌忙双手护住自己的发髻提醒道:“我今日这发髻可是盘了两刻,你不准动。”
“两刻?也没看出有多好看来呀!”
“你眼瞎,当然看不出来。”
两人正斗嘴,去挑酒的赵承延和许邈回来了,身后酒楼里的小二搬着一斤果酒,一斤米酒,赵承延为了成全苏赋赋的豪情,特意选了四只汝瓷天青高三足酒樽。
入了雅间,赵承延主动端了酒壶,四下斟酒。
只是到了苏赋赋跟前,他看着她不放心的再关切道:“确定要喝吗?”
“不过就是几口酒,能耐我何?”
陈蓁蓁一旁忍不住道:“你自小多去西塞军营,十二岁便很擅饮酒了。未想到,这受伤失忆后,连喝酒的本事都忘干净了。不过,倒是未细问过你的伤,你那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赋赋记不得了,她现在知道的都是听爹爹哥哥说的。
“听爹爹和哥哥说,那日是西塞西泾国的篝火节,我要去看热闹,爹爹便派了一行人随我骑马出关。路上遇上了劫匪拦人,我便插手。只是对方不仅人多,骑射的本事也是出奇的厉害,一个不小心,我这身前被劫匪的弩箭射中,连人带马摔下了戈壁。足足昏迷了三个月才醒,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蓁蓁听着心里跟了揪了揪,可嘴上却很是随意道:“你若有事,我的日子倒是有些无趣了。”
斟满酒后落座的赵承延敛袖举起酒樽。
“恭贺两位姑娘考入鸿儒馆,此后,我跟许公子倒是可以唤你们一声师妹了。”
“师妹?”苏赋赋恍然,对呀,几人均是师承和博士,便大人语气道:“甚是荣幸。”
说着她跟着举樽闻着味道果味柔和,想都未想,一口便喝光了。
喝完,她就眉间颦蹙。
这就是果酒?
好涩又酸也不够甜,这种纠缠不清的味道太怪异了。
世人怎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还称为琼酿?
赵承延未想到她一口闷了,眉目间有些着急道:“你初次饮酒,怎能都喝了?”
虽然难喝,但她眼下并没有什么感觉,便不在意道:“你方才没听陈蓁蓁说吗?我忘事前是饮酒的,而且酒量不错。一杯没事的……第二杯我来敬。”
各家丫头小厮给自己主子添了酒。
苏赋赋恭敬起身,嘴巴甜甜的道:“这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