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苏赋赋脸颊红扑扑如同桃果,黑白至极的眸子又圆又亮,睫毛根根分明还直愣愣的,只有眼梢处几分软而上卷,那嘴巴红的就像树上的小樱桃。
将赵与歌看的脸一红,赶紧敛神道:“皇上召我们进宫。”
“奥,还以为查清了放我们回去了呢!”
苏赋赋嘴巴里不满的嘟嘟着手边掀开被子,转身坐到榻边,晃着她那双嫩白的小脚先伸了个懒腰。
非礼勿视,赵与歌心头一紧急忙回过了身去,顺便给她遮挡一二。
随后御史台的人客客气气的伺候他们盥洗,用膳,跟两人一同上了马车。
这是苏赋赋第二次入宫。
她不喜欢皇宫。
虽说这里是蜀朝最最厉害的皇上的家,即便那黄色的琉璃瓦看上去是那么的威严华贵,可苏赋赋却觉得这四处高耸的红墙让她喘不动气。而且这里面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的,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都没有宫外的人痛快。
皇上在昭德殿,他们被押送到殿外,片刻有小公公出来请了两人入内。
“儿臣赵与歌,叩见父皇,吾皇万疆。”
赵与歌一改往日说辞,面容清冽严肃的对赵鹤鸣行了叩拜礼。
苏赋赋跟着跪地,声音小而甜的道:“苏赋赋叩见皇上。”
只是这话说出口后就如同石沉大海般,四下便再没有了声音。迟迟听不到皇上让他们起身,苏赋赋性子急等不了了干脆立直了半身。
就看着皇上那双鹰眼中正凝目盯着赵与歌。
苏赋赋一旁纳闷道:“皇上,我们要一直如此跪着吗?”
这可是在皇上处理政务的昭德殿中。
任何人行事说话都要忌惮几分。
苏赋赋愣是没觉出来。
赵与歌屏气敛息着微微斜目看向她,想让她赶紧闭嘴,不要惹事。
可苏赋赋不懂,还满目疑惑。
而皇上身边的殿中监王儒升,此时本应说,大胆,你怎么能跟皇上如此说话?
可眼前的是苏赋赋,皇后的堂侄女,宝贝的很,呵斥不得。
他便杵在一旁当聋子不吱声,让皇上自己对付。
赵鹤鸣被她问的一愣。
心道果然是苏义邦的亲闺女,行事说话不顾分寸的样子跟他爹如出一辙。
赵鹤鸣奈何不得,只得语气中找回几分皇上的硬气,便沉声不冷不淡道:“起身吧!”
两人这才恭敬喊着“谢皇上”挨个起了身。
“端王,你的供词朕已阅过。朕问你…你那日因何跟苏家姑娘同行?”
“回皇上,因户部秦大人家中设宴盛情相邀,我便跟苏姑娘同往。”
“秦朗?可那跟苏家姑娘有何关系?”
“回皇上,前几日,儿臣带妾室与五皇子和苏姑娘同去了东城夜市,游玩之时苏姑娘看见了两位与家人走散的孩童,而孩童的爹爹正是御史台御史丞的秦大人,这才有了后来参宴之事。”
赵与歌一字一句恭敬话完,苏赋赋在旁边就有些嘴痒了。
“皇上,王爷说的都是真的。而且那日遇刺之时我就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那王爷当时眼中都是惊恐的,他当时护着我,那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心都冒了汗。而且皇上您知道赋赋是习武之人,准确地说赋赋是比您身边的御前侍卫也半分不差的高手,对方可有杀意一眼便知,那些人招招冲着我们的死穴而来,毫无手下留情的意思。还有那梅花针,是江湖上最为歹毒的暗器,不起眼的三针全中必死。那晚若是我没截住那毒针,这世上便没有端王了。”
赵鹤鸣听到梅花针这里眼中分明有些急了。
可是他着急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