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他将苏赋赋堵在屋里两人一问一答。
“你来这里干嘛?看花魁?”
“我周围的哪个样貌会输给花魁?我是有其他的事情,还挺着急的。王爷我们改日再聊……”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这事就算了,下回。”
“你若不说,那我就去苏国公府找苏夫人聊聊,告诉她,你来了万花阁看男人。”
“哎呀,我娘亲就在这儿,你聊……”
苏赋赋一着急说漏了嘴,面纱遮不住的娇唇轻轻一抿。
那双大大地水眸盯着微有诧异的赵与歌愣了片刻,自觉无力转圜,索性不再藏掖,将事情一股脑告诉了他。
赵与歌静静听完,道:“这里是我朋友的门面,我去给你查,你就安稳在这里待着。小姑娘家在青楼里乱窜成何体统?还有……一会儿跟我回去读书。”
“奥,但你可千万别让我娘亲看见!”
“嗯。”
赵与歌应声出了门,迎面来了一个身型消瘦,不藏精明的男子。
就是这“万花楼”的大掌柜,褚成熙。
三年他还在大理寺当差,可性子逍遥,加之褚家本就是洛京的富商巨贾,便辞官回家做了生意。其为人圆滑,人脉甚广与赵与歌的关系尤其好,是忘年交,许多暗里的事情,赵与歌都会找他帮忙。
到了隔壁房间,赵与歌递上一只木盒,里面是半截的竹箭。
“我遇刺之事你应当听说了……帮我查查这竹箭的来处。”
“好…小事一桩。”
褚成煦话完,动着眉眼打量着赵与歌道:“不过,一向端稳持重的端王殿下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还调戏小姑娘?你方才在走廊上看人家的时候,双目放光,嘴角垂涎,跟饿狼见了肥美的小白兔似的,就差扑上去了。”
赵与歌闻言耳根一提,“你怕是老眼昏花。还有……再劳你打听件事。”
交代完事情,褚成煦抱着盒子呵呵道:“那看来今天我准备的酒菜是用不上了对吧?”
“改日。”
“见色忘友。”
……
两盏茶后,赵与歌带着苏赋赋出门上了马车。
“打听到了什么?”
“褚掌柜说,苏夫人头次来,好似是跟上一任花魁乔小荷有什么恩怨。但是这乔小荷今日刚刚赎了身,一会儿就离开万花阁,便不好去追问。”
“我娘亲一介妇孺跟灯红酒绿之地的花魁会有什么恩怨?”
她想不通,拽下面纱转头跟阿施道:“你回去打探消息去。”
回了王府,苏赋赋刚坐到书桌前,赵与歌就在宣纸上提笔写了几字,放在了她眼前。
“答吧!”
苏赋赋蹙了下茸眉,盯着“废贱籍论”看了好一会儿才行文。
虚静的书房外落着一地的叶影,婆婆索索。一拂拂的夏风更轻地卷动着竹帘,让那帘下的齐整的金穗子如同活了起来。
立在书架旁手执书卷的赵与歌,免不了时不时挂心的看向她,灵动的侧脸,眸子凝视笔下,倒是认认真真地模样。
不及两刻。
在旁摇扇的探水就听苏赋赋爽朗道:“成了。
赵与歌接过卷张步前坐下,双眸一直盯着自己的策论背面,小心看着赵与歌的脸色。
她…她这是论的些什么?
通篇不知所云…
赵与歌不忍卒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多嘴要当她先生。
他缓落了落卷张想喘口气,却与她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一双小鹿眼闪着星光盯着自己,酒窝深的厉害,身子也端的板板正正的,全然是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