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
她急色跪在赵与歌跟前,视他如神般合手道:“民妇这条贱命不劳您救,只求您行行好带密儿走,给他一口饭吃。”
向如柳本是墨州一户商户人家的大小姐,后钟情了一位因公事来墨州的公子,那公子许诺回洛京后便与家人商议迎娶她。
可一月后,她等来的却是爹娘为他定了亲事,只能纳她为妾。
向如柳要强的心不答应,便回信断情。
后因家中生意败落,爹娘被人逼死,那时正逢她月子中,心郁成疾落了一身病,需常年服药。
就在去年密儿刚要入私塾读书时,她突然晕厥,心觉不妙后她想到了密儿的亲爹。
可等她看到这满目繁华之地,她后悔了。
她无名无分,又这般落魄,密儿亲爹府上的妻妾怎会将密儿放在眼里?说不定过得还不如下人舒心。
向如柳当下就改了主意。
并打算在洛京苦熬上一年,多挣些钱再返回乡下。
她寻了一家饭馆做事,每月两贯,确实丰厚。
可是那饭馆掌柜心黑,见她是外地人让她多做活儿不说,还各种由头克扣她的月钱,做了五个月活儿后,她受不了了,便想拿回欠她的四贯钱,到别处做活儿。不成想那掌柜气急败坏将她骂了一顿后,一个通宝不给将她赶出了酒馆。
向如柳本就身子弱,加上为了攒钱,早就停了药。所以出门走了几步,就晕倒在了正从隔壁酒肆出来的苏赋赋跟前。
主仆两人带她寻了医馆,一帮就是两月多,每月三十贯。
可奈何苏赋赋月前在日月新酒舍跟一帮调戏姑娘的公子哥打了一架,娘亲一气之下将月钱减了半。所以她手头很紧……不然,也不会收赵与歌的。
不过苏赋赋并未告诉向如柳实情,她叮嘱陈娘和大夫,就说每月五贯,而且能治好。
可是前几日大夫来,他在门外跟陈娘说的话,被向如柳听到了…
她才想赶紧走,不再拖累苏赋赋。
而现在,她看着眼前的赵与歌,觉其背后有光,便顾不得别的,厚颜求他。
只是要他银子救人倒是可以,这等托付孩子的事情,苏赋赋不想麻烦他。
刚想将此事再揽回来,赵与歌却温和道:“好,夫人放心,本王会照顾好密儿。”
照顾……
这个讨厌鬼今日是怎么了?
竟然如此好心?
苏赋赋琢磨了很久,直到……
“到了……”
时入日沉,马车停在了秦府前。
“弟弟,几日不见,你怎么又胖了?”
下了马车,宣虎和玉美抱着弟弟迎上来,苏赋赋摸了摸它,又步跟秦家夫妇行礼问好后,便被两个小家伙拉着去了府上,白氏跟赵与歌问过好,也随之进了府。
身后的探水跟小厮抱着一堆礼盒靠前来。
赵与歌跟秦朗寒暄了几句,也一并入了府。
春风堂中在满是精致菜肴,秦朗轻手端茶倒水再斟酒。
一通忙活后才坐下端酒道:“那日夜市上,我们夫妇二人被惊的有些发了懵,回府后越想越觉得如何都得请两位恩人来府上坐坐才是。这第一杯我们全家就敬两位,大恩不言谢。往后但凡有用到老朽的地方,老朽定当倾尽全力。”
白氏也端了酒,那宣虎和玉美也跟着一人端了一杯清茶。
赵与歌微微仰面一饮而尽后便转目看向苏赋赋,道:“这都多亏苏姑娘,她看到了令公子令媛,又在街上“喵喵”了好一会儿寻到了弟弟,我只是从旁搭了把手而已。”
苏赋赋摆摆头,道:“若没有端王殿下搭把手,我自己可是应付不了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