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法相!一品法相!”
远处暗中窥视的陆寒连连惊叫。
“玄剑老祖居然是一品法相!!”
那个百丈法相一出现,山头都在他的脚底,文道浩然之气,铺出了一片天空。
宁浩远背负双手,居高临下,淡淡笑道:“我这次还不会杀你,你只是我徒儿的磨刀石罢了,跪下,你就可以活命了。”
朱守成听到跪下这句话,青筋暴起,怒吼朝天。
“休想!”
可是。
君子兰的文道气势碾压下来。。
朱守成身躯血雾暴洒,双腿根本站不住,扑通一声,将大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不得不跪在了宁浩远的面前。
朱守成跪在了宁浩远的面前。
这一刻。
一本巨大的、三十丈高的石头出现在了朱守成背后。
这是朱守成的文道法相。
存天理,灭人欲。
心如磐石,无情无义。
这就是理学所追求的至高境界。
所以他的法相显化出来就是一块石头。
不过这块石头跟百丈高的君子兰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
宁浩远看着头颅上青筋暴起、还想妄图反抗的朱守成,淡笑一声,轻轻一指点出。
如同一道轻快的风吹过。
朱守成身后的磐石法相,化成一团灰光,被剥离了出去,落在宁浩远的手上,形成一块小石子。
“天哪,朱夫子的文道法相居然被剥夺了!”
“这就是一品法相的实力吗?”
“今后文道恐怕要以宁夫子的心学为首了!”
场上无数儒生文人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一品法相只在传说中出现过,他们也不知道其有哪些神奇之处。
如今见到宁浩远的神通,自是震撼异常。
议论之时,连“狂生”无人再叫。
哪怕是理学一脉的人,都得尊敬的尊称宁夫子。
至于死去的周厚学,反而无人关注。
区区一个理学大儒,被一位法相一品的心学大宗师责问而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样一看,朱守成刚才种种行径确实是小人行为。
先是污蔑宁夫子暗中害死周厚学,然后又动用天理大阵,想要将宁夫子和他的徒弟张宗师留下来,最后在宁夫子突破的关键时刻,又卑鄙出手。
种种行为,卑鄙至极,场上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理学一脉的人都没办法站出来洗地。
甚至有不少理学一脉的弟子已经在思考,怎样弃暗投明,加入心学一脉。
至于现在跪在那里的朱守成,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都无人替他争辩一句。
宁浩远淡笑看着朱守成:“我现在不会杀你,你们理学的事,我打算留给张文海去解决,再者,就凭你现在的心境,仅仅被我打败了一次,就面如死灰,心生绝望,也根本不值得我杀你。”
“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强撑起来的无情无义之辈。”
“如果你能够真的将一切都抛弃,将荣辱,阴影都不在乎,把心炼成一颗石头,成为真正的无情无义,只有规矩的朱守成,那时候,我才会对你认真一些。”
朱守成粗重呼吸,眼睛里出现了血丝。
宁浩远再一次戳中了他的痛点。
他就好像一个透明的人一样,宁浩远将他的内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次失败,从内到外,从人品到力量,他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心里全部都是阴影。
下意识的都不敢直视宁浩远。
宁浩远说的没错,他现在还会因为胜负,受到屈辱而感到愤怒,因为无能为力,而感到绝望,因为宁浩远的无敌实力,感到恐惧。
他还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
他还不是真正的代天执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