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
“我的女儿!”
沉寂的山村发来一声声哀嚎,“女儿啊!你为何想不开,要寻死!”村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是同村的老江家的闺女竟然跳河自杀了!
老江媳妇宋英子正哭闹着,只是她站在原地跟跳大神一般,哭喊了半天,愣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江晚晴觉得鼻子难受的厉害,浑身无力,特别是肚子涨的难受,活像是吞下了一头牛。耳边一片噪杂,她睁开模糊的双眼。
没等她彻底醒过来,身边有人顿时叫嚷了起来,“诈尸了!诈尸了!英子,你女儿没死!”
没死?该不会是生了邪性吧?这一喊,周围看热闹的人忙的后退一步。
江晚晴难受的紧,慢悠悠坐起了身,众人这才意识到,老江家的姑娘没死。
站在人前的孙家老太年纪大,见多识广,赶忙上前将江晚晴扶着,“哎哟,可怜的姑娘啊,应该是被水呛到了。”
“英子,还不快去烧点热水,让你家闺女泡个澡压惊,然后煮点红糖姜茶!”孙老太吩咐着,乡亲们全凑上来。
没一会儿,江晚晴大口吐了不少脏水后,便躺在了铺着棉絮的炕上。
一行人急切的往江家跑,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底下,站着一位穿着黑棉衣的青年,他如墨的目光牢牢注视着被众人抬着的江晚晴。
瞧着人都走远了,他不自觉的捏紧了双拳,嘴角轻抿。
就这么嫌弃他吗?
室内燃起了火盆,江晚晴清秀的远山眉扫了一眼窗外,沉叹一口气,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穿了!
身为堂堂二十一世纪新女性,江晚晴竟然穿到了信息不发达的八十年代,并且原主虽然是江家老大。
但因为是个姑娘,底下又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亲妈根本就不拿她当回事。
这不,原主妈宋英子就是为了二十块钱的票子,竟然要把女儿嫁到隔壁村的劳改犯覃文山的儿子,覃应淮。
凡是临近村子的人,谁不知道覃文山曾经是个老师,因为脏了人家姑娘,前些年才出来的。
再加上不少人说覃文山手脚不干净,家里的钱财,多半是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像是这样成分不好的家庭,哪怕覃家有钱,覃应淮长的高大且帅气,仍然没人敢去说亲。
谁家敢把姑娘往劳改犯家里送?
宋英子这不明显是把原主往火坑里推,所以气的原主跳河自尽。再醒来便是现代的江晚晴了,心中不免为原主这个傻姑娘感到惋惜。
既来之则安之。
江晚晴正暗叹要认命,如何踏实在这里年代过日子时,门外以孙老太为首的人都走了进来,有的人手上还拎着两个鸡蛋或者一包红糖。
在这个年代,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原主在村子里一向热心肠,谁家有事都会去帮,所以乡亲们都喜欢她。
江晚晴一一笑着打招呼,孙老太刚坐下身,准备劝说时,宋英子洗了把脸凑了过来,随即开口道,“晚晴啊,眼下你几个婶子和大娘都在这里,娘也不是要逼你。”
“只是依你的条件,能嫁给覃应淮,是多大的福分,你懂不懂?”宋英子没完没了的说了起来,一旁的孙老太听过不去了,赶忙打断。
“英子,晚晴是你亲生的闺女吗?都被你逼着跳一次河了,难道你还想逼着她跳第二次?也不是我说你,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逼着她去寻死不是?”好歹是江家自己的家事。
孙老太没敢往深了说,可宋英子却瘪了瘪嘴,反倒摆出一副更委屈的模样,“孙家姐姐,你是不了解我家晚晴,她这个样子就是装的,故意吓唬我。”
“死丫头片子,反正你现在也醒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是死是活,覃应淮你必须得嫁!”
“你知道这桩婚事是娘花了多少心血才说来的吗?若不是靠我的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