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喽。”
陈择明好像面人儿似地,依旧笑容不减:“若是吾那孩儿有幸榜上有名,还盼着陈大人帮着周旋周旋,我们孩儿不挑,能上进就好。”
“……”这次陈向竹是真无言以对了。
他就没见过哪个同僚当面给自家孩子要官做的。
有意嘲讽两句,可看着陈择明乐呵呵的样子,陈向竹顿时没有了兴致;可让他敷衍的应下,涌到嗓子眼儿的“好说好说”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之能尴尬的笑了笑。
他安生下来,众人不由朝着依旧乐呵的陈择明投去感激的笑容。
没办法,遇上这么个喜欢跳的傻子,他们这些当同僚的也不容易。
上面儿的阁老让言官跳出来指摘,明着是剑指女子科举,实则是对应立储之事,为的只是和皇帝谈判,摆明筹码罢了。
谁也没想过真的要动摇先帝立下的政策,要不然,众臣子们也不能齐心协力至此。
更何况,虽说内阁对皇帝立太女仍不赞成,但是谁都清楚,没人会为了这事儿去真刀真枪的拼,别看众臣子嘴上说得坚决,真到了必须皇女继承的时候,大家也不会主动推翻,大不了等女皇立储时再立皇子就是了。
很多时候,越是内阁重臣,底线越是灵活机动,他们看着坚持原则,实则早早就划出了退路和备选。
也就是看不明白事儿的傻子蹦跶的高。
这时候真要取消女子科举,那等同于告诉皇帝,太女之事绝无转圜!
此等做法无异于挑战皇帝权威,饶是乐意维持君臣面子情延平帝,也不可能再温和了,哪怕他很要史书上的明君之名。
这般程度的君臣对抗,是大臣们不乐意见到的。
毕竟,能活着,还能手握大权,谁会想不开,主动朝皇帝的刀刃上冲?!
唔,也许还真有。
众人想到这儿,忍不住将视线朝着忿忿不平的陈向竹那儿飘。
这不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