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频频寻你,虽说是想以诚相待,不过想来你也是烦的。
这样吧,本公主给你的耳根子清静的机会,若你今日能给出有说服力的理由,那本公主……就放弃寻你了,怎样?”
盛苑没想到这位竟然还换了策略:“……”
这是怎么都要听她说句真话,是吧?
也成!
盛苑深吸口气,凛然的看向永平公主:“文臻听闻公主大度,不知能承受几分真话?”
“……”摆出洗耳恭听、善纳谏言姿态的永平公主。
虽说被浪费了一次感情,不过永平公主还是耐着性子,温和的保证:“只要你所言为实,即使再不好听,本公主也保证不会记恨,更不会报复。”
盛苑点了点头:“公主宽和也!”
虽说皇室给的保证,在灵活的底线和没有原则的变通的加持下,有时候看起来不那么的可靠,不过人家一个公主都这样说了,盛苑也不会傻得大声质疑。
“文臻虽是女郎,但自小读得是圣贤之书,学得也是这为官之道,这世间为生计劳碌者,盛苑所见不过‘士农工商’之别,而非女郎郎君之差。
文臻想要促成的大楚盛世,是女郎郎君共享的盛世,而非郎君独酌风流之盛世。”
盛苑将茶碗推到手畔,略俯身看向永平公主:“而文臻眼中的帝王皇储,就是皇帝君王,而非郎君女郎!一国之君,心怀的当是江山社稷,考虑的亦是千秋万代。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底下的女郎郎君都是君王的子民,何故区分男女?
皇储之争,争的是江山,论的是天下,抢的是完整的社稷。过程中,所用手段谋略,文臻不敢置喙,唯盼莫要致使进步倒退,莫要让女郎再回苦难。”
永平公主听到最后,笑容有些绷不住了:“文臻是认为本公主不在乎女郎的处境了?”
“性别阵营的光芒,很难突破阶层的围墙。”
“???”永平公主没听明白这怪兮兮的话,不过这不影响她理解盛苑的言外之意。
不过,不等她运气,就听盛苑又抛出一问:“文臻暂且斗胆询问公主一句……同为高祖后嗣,既然公主胸有大志,为何不自荐竞争,反而推出静王之嗣?”
永平公主闻言一惊。
简单的几个字组成的反问,让她整个人似乎被打通了一般。
看其这般反应,盛苑无声的叹口气:“公主可知,族园出事后,各地对女子科举的抨击不断?”
永平公主看着盛苑的目光有些恍惚,她张张嘴,却不知话从何处说。
“女子科举才刚幼芽,实不能承受狂风骤雨的摧残!世间若高祖和皇上这等胸略者寥寥,元宁公主为储,尚有三年无改父道之约束,女子科举方有喘息之机。”
盛苑点到为止,没有提及若是旁人继位又会怎样。
只是话声一转,看着永平公主说:“女郎必要走到郎君对面,才能获得尊重和认同。”
她这句话说得仍旧模模糊糊,不过永平公主却听得面颊发烫。
是了,一个潜意识认同小宗的郎君更有继承权的公主,怎么让别人相信她不会为了争取郎君阵营支持而出卖女郎们的利益?
至少眼前这个有着野心的盛文臻就不信。
“受教。”永平公主目光复杂的看着盛苑,站起身,艰难的挤出笑容。
盛苑看她脸色这样难看,不由得起身,关切的问:“公主,之前所言克还算数?”
“……”永平公主一口气提到一半儿,给憋住了。
“本公主从来都遵守诺言,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咬着后槽牙的永平公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就呆不住了。
盛苑憨笑着称赞:“公主好胸怀!”
“呵呵。”铁青着脸的永平公主,送给她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