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在灰色针织衫上晕染出一幅水粉画,09号手忙脚乱地撩起衣摆,像是怕红酒会沾染到打底的白T上。
他撩衣摆的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经过精心设计,掀起针织衫的同时也卷起了白色T恤的一角,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截劲瘦的腰。
他对自己的肉体很有信心,管他什么性取向,只要是人,应该都忍不住会多看他两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能拒绝一个可爱、性感又漂亮男孩子呢?
封廷寒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能!
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09号的表情就像法医看着一个死人。
巫泠鸢在隔壁直呼厉害,想当年她在看到09号脱衣服的时候都没封廷寒这么淡定,不愧是“看破红尘”的禁欲系狗男人,完全不用害怕将来敌军采取色l诱手段。
巫泠鸢戴上耳机对09号说:“算了吧弟弟,这种铁壁男,你泼自己还不如泼他。”
09号觉得有点道理,最高质量的人类男性,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普通的钓系手段。
直接上就完了!
收起矫揉造作那套操作,09号干脆利落地脱了针织衫丢在沙发上,拿起红酒朝封廷寒走去。
巫泠鸢透过双面镜看到09号假装摔倒,也看到他把封廷寒按在沙发上,却因为桌子挡住了视线,没能看到封廷寒在09号假装跌倒的那一瞬间,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09号的胳膊就错了位,手中的红酒瓶也因为疼痛而不得不撒手。
暗红色的酒液淌了一地,蔓延在米色的地毯上,在幽暗的灯光下好似流淌的鲜血。
09号的脖子被封廷寒掐住,吃疼的声音全被堵在喉咙里。
他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窒息而爆起,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身首异处。
他看到封廷寒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情绪没有任何起伏,掐死他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在上将的眼里,此刻的他就跟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他错了,他不该觉得“暗影”比上将更可怕,明明上将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帝国战神。
09号以为自己要死了,绝望的闭上眼睛时,来自于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懈。他睁开迷蒙的泪眼,看到封廷寒抠出他藏在耳朵里的窃听芯片,随手丢进红酒瓶里。
芯片不防水,发出“呲”的一声响动,瞬间报废。
09号这才发现,从自己假装摔倒的那一刻起,就被封廷寒压在了身下。
他想逃,但是稍微动一下,封廷寒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力道。
“我问几句话就走。”
听到封廷寒没想要自己的小命,09号生出一点劫后余生的情绪,点头如捣蒜,“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我夫人什么关系?”
09号不假思索地回:“啥关系都没有!”
给孩子吓得,乡音都急出来了。
封廷寒想起巫泠鸢做的梦,“她一共点过你几次?”
“我记不太清……”脖子上的力道又加重了,09号呜咽着说,“9次、9次!”
“确定吗?”
封廷寒明明一句威胁的话都没说,但09号却从他的表情里读出“撒谎就是找死”这样的深意。
09号边回忆边掰手指头,“确定,只有9次,一次多的都没有!”
李秘书那边只查出来7次,而09号却信誓旦旦地说有9次,说明多出来的两次没有计入会所系统。
巫泠鸢这个女人,私底下约了两次脱l衣舞男见面。
“私底下和她偷偷约了两次,这叫什么关系都没有?”封廷寒每个字都透出蚀骨的凉意。
09号忙说:“没有约过,我们是雇佣关系。”
“谁雇谁?”
“她雇我。”
“雇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