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月紧随其后,盯着林纪眼中满是轻蔑挑衅沉声道:“我母亲乃梅氏,是我父亲的嫡妻,乃安平侯府的当家主母,据本小姐所知,我外祖父家亲戚里面并没有“林姓”之人,林大公子怎么称我父亲作“姑父”呢,林大公子是否认错了亲戚?至于这么晚了林大公子还这么轻车熟路就到了我安府后宅与三妹妹拉拉扯扯,这也叫我们不要误会,你真当我安府的人全都是瞎子不成。”
安西月字字铿锵有条不絮,声音清冷无波,惊得安西琳陡然一颤,仿佛见到了魔鬼。
林纪顺着那抹视线望了过去,只见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素衣裙子,鬓角有几缕柔顺的细发,肤如凝脂,眉如墨画,气若幽兰,一双明眸闪着灼灼光华,此时瞧着却是清冷得很。
安西月的话字字敲打在林纪的脸上,烧得他一阵红一阵青,瞬间冷了眼色,眸中射出嗜血吃人的凶光,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原本他就看不起安平侯府的人,现在被安西月一阵奚落,说得他好像舔着脸来认亲似的,竟叫他找不到话辩驳,只一双吃人的眼盯着安西月。
安钰宵听完大女儿的话,骤然转眸盯着林纪
,林府的长子嫡孙,这一声姑父叫得真是有些讽刺,安钰宵怒气更重的冷声道:“本侯不敢受林大公子这一声“姑父”,你们虽是表兄妹,但林姨娘却并不是本侯的嫡妻,林大公子夜间来访,踏入安府后宅,这已然不合规矩,还望林大公子以小女名节为重。”
林纪今晚来得的确很着急,并没有向安府递拜帖,况且,他私自到安府内宅若传出去,对他的名誉也有损,偏偏别人当众拿话堵他,难道他还舔着脸认亲。
而此时,他又不能以找安亭俊为借口,当场被安钰宵抓住与安西琳拉拉扯扯,这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林纪凝眉暗忖着就是不知道安钰宵听见安西琳的话没有,见他的反映应该不知道。
况且他也两天没见着安亭俊了,派了人来打听,只说大少爷在学习,也并没有异样,难道安亭俊要弃武从文参加后年的科考。
对于林纪以为安亭俊要参加科考一事也只是他的猜测,不过光是猜测就让林纪心里很是不舒服。
安西琳见林纪眼神似要杀人,又听父亲也如此说,满脸的委屈,柔声道:“表哥奉外祖母之命来探望娘,故而与琳儿聊了几
句,并没有逾矩,大姐姐当着父亲的面诬陷我们,是什么意思?”
安西琳眨巴着水盈盈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安钰宵,请求安钰宵给她作主。
如果安钰宵没有被圣上惊吓,扣押五日,他还会被安西琳楚楚可怜的表情给骗过去,但是见安西琳那张俏丽容颜如此美好,眼中却暗暗的隐藏着一丝憎恨。
安西月冷然浅笑,根本没有将安西琳话语中的林府放在眼里,声音更冷了几分道:“三妹妹不要忘记了咱们是姓安的,同宗同脉,将来妹妹还得仰仗父亲和母亲。”
此时,空气中的温度冷得瘆人。
安西月是提醒安西琳,也是在提醒安钰宵,安姓与林姓有何瓜葛。
难道安钰宵经这一事,还没明白,正当他在宫中苦熬五日,性命危在旦夕之际,林府的人为之四处奔波还是向圣上求请,以林丞相的的地位,在圣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但是位高权重的林丞相并没有替他说半个字。
此时,林纪是恨得牙齿痒,这个女人真的惹怒他了,就这么几句话就挑起了安钰宵的心病。
林婉一袭艳丽的衣裙柔弱的迎了进来,漂亮的瓜子脸,绝色的容颜
,神情柔弱比花娇,柔声道:“妾身见过老爷。”
可惜安钰宵经过在宫里五日的煎熬,任林婉如何打扮勾引,此时安钰宵都提不起兴趣。
林婉见安钰宵冷着脸,笑得更温柔了些,便道:“妾身才刚出去会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纪儿回府替姑母谢谢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