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癞子早已鼻青脸肿,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嘴还被堵住了,一双眼睛恶毒的盯着众人,咿咿呀呀的。
紧接着,长风一将张癞子放出来,便取出了他嘴里的东西,张癞子翻滚在地上,嘴一得了闲便破口辱骂了起来:“你们是谁,抓老子做什么,老子剁了你们,男欢女爱与你们何干,老子愿意和谁好,你们管得着吗。”
老夫人轻抿了一口茶水,瞧着如此模样的张癞子,眼中露出厌恶之色:“这等混徒,就该拉出去打死。”
“你们扣押良民,我要报官、我要报官,你们全都跑不掉。”张癞子高声呐喊着,完全是个无知混蛋的作派。
老夫人不以为意,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样的风浪她没见过,冷声道:“原来是一泼皮无赖,打死了官府还得嘉奖我们为民除害。”
连男人看了都觉得恶心的东西,崔妈妈还能与这样的人厮混,安西月冷冷浅笑,莫不是把众人都当傻子了吗?
此时余管事也从中嗅出了些阴谋的味道,凭着他对自已女人的了解,她再傻也不会找这样的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却去偷人。可是为什么她刚
才又满口承认,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余管事眼睛无意的瞟了眼林姨娘。
余管事此时也只能暗恨她女人,不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勾当不让他知道。
林姨娘也是第一次见张癞子,只觉得此人奇丑无比,脸上还长有浓浓的痘疮,看不清此人面目如何,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呕吐,当初她是叫崔妈妈找一个下贱的人毁了大夫人名声,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恶心。
顿时让生活在高门大院里,看惯了繁华似锦的众人都纷纷不忍多看,疑惑起来,崔妈妈平时是多傲气的一人啊,找这么个人私通,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文章。
众人心里都起了疑惑。
安西月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动,唇角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你们瞧着难受,她娘瞧着又如何。就算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她也要将此事疑心到林姨娘头上去。
安西月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站,清冷的眸子静静的望着这一切,接下来就看老夫人的了。
只见老夫人冷着一双眼,又想到大夫人说了静月庵的事顿时就明白了,只怕是生了害人之心,反倒把自已搭进去了,眸子宛
如一把利刃般射向张癞子,声音威严:“你就是崔妈妈外面的人,北朝律法有规定有夫之妇与人私通抓去沉塘淹死,至于你,先行千刀万剐之刑,不死再五马分尸。”
张癞子此时也被老夫人的厉害唬住,吓得都尿了裤子,他就是一绣花枕头,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那里知道北朝有什么律法。
再看着这家人富贵繁华极不寻常,个个气势非凡,莫非红娘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若真是这样,他的小命就断送在红娘那臭婆娘手中了,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听着都可怕,遂而急声反口道:“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无凭无证把我抓来,我要报官,我不认识什么崔妈妈,你们快放了我。”
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诈就露出了原形。
安西月浅浅一笑,对老夫人那气势是佩服得不得了,原来老夫人才是个中高手,似能掌握人生死的阎王判官般。
安西月瞪大了眼睛,似无意般,素手一指,意味不明的道:“崔妈妈不就在哪儿吗?你不认得她。”
张癞子此时已经慌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老女人,谁稀罕,我要见红
娘,红娘叫我干的,都是那臭婆娘,贪图别人的钱财,拿了不知道那个有钱人家的钱,叫我睡女人,有钱又有女人睡这事傻子也会干啊,你们放了我啊。如果我知道是老女人,打死我我也不睡的呀。”
安西月唇角勾起浅笑,事情水落石出,这样最好。
“拿了谁家的钱,说清楚。”此时柳妈妈也听不下去了,这分明是陷害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