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宵双目冰冷,顿时明白了什么,眼睛阴沉沉的盯着林姨娘,如此娇弱美人竟拿着他当猴耍,可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保侯府颜面,若此事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朝堂上为官,遂而,当机立断,声音果敢冷决沉声道:“原来是家奴与人私通,如此败坏门风,不知廉耻,来人,将这两人梆了,捆回去,交由崔妈妈男人自行处置了吧。”
安西月一句话提醒了安钰宵,候府颜面才重要,此时此地不是问责的时候,就算要审问清楚,也得关起门来。
遂而,只见长风命人拖着早已晕过去的崔妈妈从内间行了出来,衣服早已裹在了身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崔妈妈的脸正巧对着众人,眼睛紧闭,似乎是哭晕的,安西月瞧着只怕是父亲怕她大吵大闹,将她打昏的。
张癞子此时,想扳也扳不动了,这个罪名扣下来,足够要了他的命。而安钰宵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他,会让人认为他有杀人灭口之嫌疑,当今天子以仁义治理天下,安钰宵在朝为官,自诩清白人家,怎么能出现打打杀杀之事,交由崔妈妈男人自行处理,合情合理。
安西月冷冷一笑,父亲竟然只字不提林姨娘陷害她娘之事,只怕对林
姨娘还是很舍不得的吧。毕竟那么一个柔弱风情的女人……
待安平候府这一场闹剧收场,安钰宵才带着家眷形色匆匆地逃离静月庵。
突然,远远传来如天籁般动听的声音,语调间满满的戏虐之色,道:“那一家子人里可是有什么好故事吗?似乎是很有趣的人。”
侍从元宝呵呵一笑,翻着白眼:“奴才想不出下人私通有什么有趣的。”
只见南宫元熠一袭华贵锦袍,浓眉入鬓,双目宛如皎洁的上弦月,俊美绝伦的五官带着坏坏的笑意,给人一种桀骜不羁的散懒之态,眸子盯着安西月离开的方向,突然转身敲了元宝一个响指,道:“怎么会无趣,那家大小姐就很有趣,后院放火,前院捉奸。”
突然,元宝眼睛一亮,支着手中的一支狼毫笔,假意翻了翻厚厚的本子,没大没小的道:“要不要将她记入簿子,跃记的糕饼很好吃,芙蓉酥最是美味,就记旁边吧,这样能时常提醒着。”
元宝见着自家世子就头疼,整天走街窜巷,偏偏嘴还叼得很,那放火吹风的丫头好吃吗?
“再贫嘴,本世子把你卖了换芙蓉酥。”南宫元熠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潇洒不羁地翩然离开。
“少爷,奴才就值芙蓉
酥的钱啊。”元宝苦皱着眉头追上,世子先前还诓骗王妃回府,王妃前脚刚走,世子殿下却返回静月庵瞧热闹。
此时,早一步离开的安西月稳稳的坐在车厢里,突然感觉浑身一冷,仿佛暗处有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盯着自已,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安西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梅云洛端正的坐在女儿旁边,想想今日之事都可怕,她没有想到崔妈妈竟是如此恶毒之人,她自问自已待人和善,从不打骂下人,没有想到崔妈妈竟是一条隐藏的毒蛇,随时都想着反咬自已一口,想想都后怕得很。
若今天之事,让她们得逞,她又将如何,她的女儿将如何,她的儿子将如何。
墨竹被包子胀得肚子有些难受,但是还是遮不住她眼睛里冒出的对大小姐的崇拜之色,以前的大小姐可不这样,今日的大小姐仿佛被佛祖开了灵光,聪明冷静,耀眼夺目。
绿鸳眉头皱起,眼里全是愤恨,今日若崔妈妈和林姨娘陷害夫人成功,今后不只夫人不得活,连她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崔妈妈平时巧言令色,嘴巴这么会说,她还以为崔妈妈是个大好人呢,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张癞子和崔妈妈只怕都不会有命活了吧。
绿鸳不解的是,为什么放了红娘。拉着红娘当人证,到老爷跟前告林姨娘一状,老爷定会狠狠的责罚林姨娘,眼睛的盯着从容不迫的大小姐,很是喜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