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接下来怎么办?”
贵英恰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有些懵逼地对虎蹲兔说。
虎蹲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问我,我他娘的问谁?
谁能想到崇祯那狗皇帝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愿意原谅我们的错误的话,那你就直接派人打个招呼啊。哪怕斥责一顿,或者再勒索点银子财物之类的也行啊。
你这样不吭不哈的,互市照开,生意照做,让本汗很难做人啊。
本汗该如何跟自己的妻儿交代?
该如何和下面的人交代?
本来在盘谷镇有吃有喝有穿,结果被自己一声令下弄到这里来。
该怎么安排?
不管贵英恰问,各部首领也都在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们是游牧民族不假,但这几年尝到了定居的甜头,特别是他们这些贵族阶层,享受着奴仆的供养。在和大明通商的过程中,无需付出辛劳就能过上好日子,出则奴仆相伴,穿则绫罗绸缎。
眼下被大汗你召唤到这里来,总得给个说法吧?
看着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虎墩兔第一次觉得有些麻了爪。
思索了片刻没结果之后,硬着头皮说道:
“你们先安顿下来,眼下前方战事紧急,过几日再做打算!”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苏泰等人一起跟上,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在滴滴咕咕半天之后,只好无奈地各自带领下面的人找地方安营扎寨。
虽然结果不太令人满意,但至少能和自己的家人团结,也是件极其令人开心的事儿。
夜幕降临,虎墩兔令人举办了异常盛大的篝火晚会。
借着前些日子胜利的喜悦,大家一起载歌载舞,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夜里,一番温存之后,苏泰静静地依偎在虎墩兔的怀里。
“大汗,明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怎么下令让我们从盘谷镇搬出来了?”
“唉,本汗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毫无动静。你们都没事儿,本汗很庆幸,但是明人没动静确更让本汗难受。因为以本汗的了解,崇祯那人绝对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现下没动静,恐怕是悄摸摸憋着什么坏呢!
这边的条件虽然艰苦了一些,至少安全,否则等他们发起行动的时候,咱们盘谷镇恐怕是他们的第一目标。到那时,他们拿你和额哲相要挟,本汗是从还是不从?”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人习惯了在盘古镇的安逸生活,到是路上有些牢骚,说不该得罪大明。”
“哼!这些家伙就知道贪图享乐,早就忘了我们先辈是如何在这茫茫草原中生存下来的了!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说完,虎墩兔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出现在了自己的帐篷里,并且命人去叫贵英恰。
可等了半天,贵英恰才磨磨蹭蹭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你干什么呢?”虎墩兔等的不耐烦,贵英恰一进来就皱着眉头喝问道。
我干什么呢?
我艹你妹呢!
谁他娘的还不是久别重逢?你的时间段,就不兴我多坚持一会儿?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搞?
“我在谈心。”
贵英恰一脸的不自然。
“大半夜的你谈什么心?跟谁谈心?”
“大汗喊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贵英恰悄悄翻了个白眼,直接岔开了话题。
“我听苏泰说,许多人再来的路上没少发牢骚,说咱们不该得罪大明。明日你暗中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哪些人,觉得本汗应该向明人俯首称臣!
!”
虎墩兔的声音中带着怒气,但贵英恰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这不是扯澹么。
大半夜的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安排明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