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按照你们明人的思路,下一句不是该说但说无妨吗?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弗朗哥被噎的半天没缓过来。
「这个,那个,银子...」
「银子已经运回京城了。」
「啥?怎么这么快?」
「这是陛下的银子,放我这我睡不着觉。」
「那...走远了吗?」
「没走远。」
「能...」
「不能。」
啊?我还没说能干嘛呢啊。
「我是说...」
「说啥也不行。这是陛下的银子。」
「我不是说谁的银子的事儿,是这银子能不能...」
「不能!」
「郑总兵,我话还没说完呢...」弗朗哥弱弱地说道。
「说完也不能。」郑芝龙翻了个白眼。
想什么美事儿呢?这么多银子,不比做生意来的快?想让陛下再拿出来,还不如让他命令舰队到外海去打西班牙船队呢。
「可银子没了,他们也不回去。我该怎么办...」弗朗哥都快哭了。
「这事儿我可管不着,你看,人都在这了,你把他们带走吧。」
「可他们不是不走吗?」
「那我有啥办法?我总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吧?他们虽然是俘虏,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再说了,我们从来没把他们当俘虏看。」
「可他们不回去,我自己回去也活不成了。」
「那要不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干活,我给你分十亩地,这里的稻米一年三熟,保证你衣食无忧~」
啥?
让我也在这干活?
弗朗哥看着还在磕头的一群人,飞快地摇了摇头。
种地种成这样六亲不认不回家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咦?
他想到一个主意。
「郑总兵,我倒也不是非回去不可,只不过不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吗?」
「什么事?」
「我不得回去谈合作么?我要是不回去,别人陛下也不会信任啊。」
「嗯?倒也是啊。」
郑芝龙摸着胡子沉吟了一下。
「要不,我想想办法?」
「想想想!快想,最好把他们全弄回去。」弗朗哥兴奋地说。
「你在教我做事啊?」郑芝龙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郑总兵慢慢想。」
「走了。有信儿了通知你。」
说完,郑芝龙转身迈着步子施施然地离开了。
留下弗朗哥一人看看那群跪着的***,又看了看越走越远的郑芝龙,一跺脚转身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反正劝不动,跪去吧,最好别起来。
既然这些俘虏们不愿意回家,那自然是哪里来的回哪里。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农场。
一个专门为他们开辟出来的农场。
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不光有房有地,还有教导员。
没错,朱由检派来的教导员。
农场基本与外界隔离,实行封闭管理。
教导员的职责,除了日常的劳作外,还有一系列的团队建设方面的训练。
最重要的是,这些俘虏每天都要上课。
在一间屋子里,无论晴天还是下雨,都有专职的教导员为他们洗、啊呸,讲述人生哲理。
起初,他们挣扎、
防抗、咒骂,但时间一天天过去,身体上的劳累,加上精神上的不断「救赎」,让他们快速的走向成熟,成了一个有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担当的纯粹意义上的好同志。
而塞雷佐,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他们迈着整齐的步子走进农场的时候,农场里的狗立刻欢快的叫了起来,摇头摆尾地朝他们跑来。
「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