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身子,道:“大人,人已安置在了城外的村子里,按照大人的吩咐,末将派了人寸步不离地看着。”
说完,宋庭抬头看了看冰雪。
见冰雪脸上未见丝毫欣喜之色,宋庭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宋庭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大人,状纸可是交到了大将军的手中?”
尽管宋庭竭力克制,冰雪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轻微的颤抖。
冰雪没有说话,只是在宋庭的紧密注视下从袖中缓缓取出那张写满了字迹的状纸。
状纸落到桌案上的那一刻,宋庭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嘭!”
宋庭一拳捶在了桌案上,神情极为愤懑。
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却不曾想过今日连这一纸状书竟也递不出去!
许久,宋庭坐了下去,眼中再不见了昔日坚毅的光茫。
“早该想到的……”
书房中沉寂了许久,冰雪徐徐站起了身,喉间几近干涩到说不出话来:“如今大将军回京,岐桑无人能与城主府抗衡,为今之计,你我只能静待时机,切不可鲁莽行事!”
看着案上的一纸状书,宋庭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
大街上往来的人络绎不绝,一公子身着桃色锦袍走在前边,身后一位侍从亦步亦趋地跟着。
走至一处,一阵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公子驻足道:“千峰楼的酒当真名不虚传,仅是置身楼外便能闻见如此醇厚的酒香味。若是能小酌上一杯,应是美事一桩。说来也有些时日没来这千峰楼了,今日既然都到了楼下,不进去畅饮一杯实是对不住本公子这双腿。”
说罢,公子便要抬脚进去,却被跟上来的侍从给拦了下来。
侍从一脸苦相地望着公子:“公子,大公子特意交代了小的,公子大伤初愈,不宜饮酒。若是让大公子知道了您去了千峰楼,小的性命难保啊!公子,您可怜可怜小的吧,这千峰楼不去了可好。”
闻言,公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侍从道:“怎的?在府里你便对大哥唯命是从,出了府你还如此听他的话,到底他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让开!”
侍从依旧不走开,哀求道:“公子,别为难小的了,若是大公子知道公子进了千峰楼,小的指定性命不保啊!”
见侍从急得险些哭出声来了,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白元放冷哼一声,一脸嫌弃地道:“你这条命本公子可不稀罕!”
说完,白元放向另一方向的摊铺走了过去。
侍从闻言心下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傻乐了起来,跟随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了,公子嘴硬心软的个性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见白元放朝着卖首饰的店铺走去,只是店铺里展示着的都是些姑娘家的首饰,侍从不禁疑惑道:“公子买女子的首饰做什么?”
说完,侍从的脑门便被敲了一下,白元放奚落道:“过几日便是大嫂的生辰了,你这般听大哥的话,对此事竟也不知?”
侍从恍然大悟:“公子是在给大夫人挑选礼物呀!”
“不然你以为?”
正说着白元放突然禁了声,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侍从好奇地转过身,看了又看。
“并无奇怪之处啊。”
正在这时,白元放忽地就抬脚向前走了过去,侍从一时不明所以,赶忙跟了上去。
南潇雪路过一个首饰摊铺,眸光不经意间扫过摊子上的首饰,被边上的一枚血红色玉坠吸引了过去。
南潇雪伸手正要执起那枚血红色玉坠,却被一人抢了先。
那人拿着南潇雪选中的血红色玉坠冲摊主道:“这个我要了。”
见有人要买玉坠,摊主顿时喜笑颜开:“好嘞。”
还是头一次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了东西,南潇雪眸光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