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算想起来了,大比上也不知道是某个人明明打不过人家,还死鸭子嘴硬,直到被人家打得连鞭子都拿不起来了才肯服输啊。”
“……说谁呢!”
紫若追着岳昊行打得正上头,岳昊行又刻意不还手,一时倒是被紫若压制得死死的,只好抱头鼠窜。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冰雪摇了摇头,转身将目光看向了草场,在看到草场中的景象时,眸色却是逐渐深沉。
草场上在众多骏马中一匹火红色烈驹闯入众人的眼帘,烈驹高昂着头颅,在草场上肆意地狂奔飞跃,时而四蹄腾空,长鬃飞扬,在空中划出一道力量与速度交织的壮丽线条,将周围的马儿惊得纷纷退散了开来。
而在这匹如此桀骜不驯的野马上此刻却坐着一位女子,女子身着一袭姜黄色襦裙,墨色秀发仅由一支嵌着紫色玛瑙的金钗轻绾,随着烈驹的奔腾幅度增大,女子双手牢牢抓紧缰绳方不至于从马上坠落下来。
纵然如此,烈驹个性犟得很,始终不肯配合女子,一声嘹亮的嘶鸣声猛然响起,在众人的注视下,火红色烈驹健美的前蹄徐徐向上扬了起来。
坐在马上的黄衣女子随着马身向后仰倒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落马,女子双手一拽,将两边的缰绳同时用力向后一拉,火红色烈驹脖子被女子一拉,顿时停下了向后倒去的躯体。
烈驹双蹄落下,在茵茵青草上砸出了一阵劲风,马上的黄衣女子这才得以坐稳。
就在众人以为这匹火红色烈驹已经被黄衣女子驯服正要为此鼓掌的时候,画风突变。
只见烈驹丝毫不顾脖颈上勒紧的缰绳,骄傲的头颅奋力一转,庞大健硕的身躯随之摆动而去。
黄衣女子未曾料到烈驹还留有一手,回过神来时,双手已经脱离了缰绳,如花般盛开的姜黄色裙摆在风中高高扬起,在一阵惊呼中,女子仿若一只断线风筝一般迅速向远处掠去。
正在打闹的紫若与岳昊行听到草场中传出的惊呼声时便停了下来,岳昊行一看到场中情况当即随手从不远处的侍从手中将缰绳一握,飞身上马后便朝场中奔去,只是方才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距草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现如今纵使是驾着一日千里的上等宝马也无法赶在女子落地之前将其救下。
看着黄衣女子向草场外沿疾速掠去,在场的众人打从心底对黄衣女子升起了一丝丝同情,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女子一旦坠落,其伤势之惨重可想而知。
正在此时,愣在原地的紫若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处,传出来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冰雪!”
紫若的声音不小,一下子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众人顺着紫若看着的方向望了过去,不由得呼吸一滞。
映入眼帘的是冰雪掠起的一抹衣角,当众人的目光尾随而去时,飘逸的衣摆已然拂过阑干,在赤日光辉的映照下,金色长剑在空中若火蛇乍起,破风声传出,剑锋划过缰绳,被紧紧系在木桩上的缰绳立时断开。
冰雪飞身上马,一手将两边缰绳攥住,双腿狠狠一夹骏马的马肚子,骏马顿时发一声嘶鸣,前蹄扬起,霎那间骏马载着冰雪若离弦之箭一般朝黄衣女子即将落下的地方奔去。
“嗒、嗒、嗒……”
马蹄声声传出,让围观者们的心儿也禁不住跟着一颤一颤的。
正向这方赶来的岳昊行见此,将手中缰绳向后一拉,在原地关注着前方的动静。
坐在狂奔的骏马上的冰雪红唇微抿,眸光紧紧锁住降落下来的黄衣女子,一手牢牢握紧被斩断的缰绳,在骏马上稳坐如山。
蓦地,金翎挥出,镌刻着繁杂纹路的金色剑身狠狠砸在了骏马的腰后部,在骏马调转马头向另一方冲出去的一瞬间冰雪从马上站了起来,脚尖轻轻一点马背,登时腾空而起。
广袖拂过,冰雪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