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青年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对手,嘴边勾起肆意的笑,神色甚是张狂,招了招手,便有黄袍宦官立刻走上来。
看着黄袍宦官对青年男子点头哈腰,却将死者置之不顾,颜云北一张脸阴沉着,转头看向魏忠源时,锐利的眼中是遏制不住的怒火:“你!”
“天下何人不知比武一向点到为止,令郎在擂台上明目张胆将对手击杀,是谓触及大比禁令。且对手已经输了,令郎却依旧穷追不舍,是谓武德缺失。如此罔顾王法又丧尽武德之人,纵使得了这大比第一,朝廷要他又有何用!”
魏忠源被颜云北狠厉的眼神镇住,他还从未见过颜云北如此发火,只感觉颜云北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戮。
迎着颜云北的目光,原本还挺春风得意的魏忠源转眼竟有些底气不足:“颜将军,你怎可这般讲。胜败乃兵家常事,犬子兴许是没把握好力度,不小心才伤人的……”
说完,魏忠源转身低声对仆从吩咐了几句,不再做声。
擂台上气焰正嚣张的青年男子听了仆从的嘱咐后,抬头看了眼高阁上的颜云北,嘴边笑容一闪而过。
接下来的几场比武,青年男子将一身戾气渐渐收敛了起来,虽是再也没有发生致死的现象,对手却也都是离死不远了。
高阁上颜云北眉峰依旧紧皱着,视线转向了东南方。
“冰雪!”紫若走进演武场后一眼瞧见了已坐在席上的冰雪,立刻走了过来。
冰雪想到这几日紫若的关心,望向紫若的眼中带上了温暖的笑意:“紫若。”
紫若走近了冰雪,瞥见了冰雪紧握着银剑的手,眼中乌黑的眼珠一转,脸上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双眼睛瞅着冰雪看了又看,重重地点了点头。
紫若故作高深老成地道:“这位施主,我观你天庭饱满,地颌方圆,印堂发红。一看便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比武定是不在话下!能为施主算上一卦,实乃三生有幸啊!”
冰雪不觉朱唇微微上扬,绽开了笑容。
紫若眨了眨眼睛,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冰雪身边坐了下来。
这时,一阵叫好声传了过来,两人一同望了过去。
擂台上一位身躯壮硕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衫手握着一个狼牙棒,棒头上狼牙状的铁钉正冒着寒光。
中年男子眼神似狼一般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手上狼牙棒一转,瞬间朝着对手冲了过去,强劲有力的出击在空中带起一阵破风声,让对手心下一惊,急忙翻身想要躲避开来。
谁知,中年男子仿佛早已料到对手会避开,竟还留了后手。
随着中年男子脚下发力,强壮的身躯猛地高高跃起,狼牙棒上的铁钉迅速追上了对手。
只听一声惨叫声响起,对手直接被扫下了擂台,吐血不止,他的腹部血流如注,转眼间就将衣衫染红了一大片。
中年男子站在擂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台下的落败者,日光的照耀下,血淋淋的狼牙棒更为瘆人。
中年男子扫向选手席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嗜血,狼牙棒一挥,指着那倒在地上久久未起的对手,看着选手席上的众人道:“谁要是敢和我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紫若气的直跺脚:“这人真是太恶毒了,不过是一场比武,竟然把对手重伤成这样!大比不是规定了要点到为止啊!”
冰雪眸光微沉,缓缓开口道:“只要不杀人,便也算点到为止。”
紫若闻言气愤地抓紧了腰间系着的紫色软鞭,看到台上那人狂妄的模样,恨不能亲自上去和他较量一番。只是转念一想,这人武技太高深了,她就算是上去了也胜算不大。
紫若将手慢慢放了下来,仔细地看着擂台上的情况,两只手揪紧了衣角。
擂台上中年男子仍手持狼牙棒站立着,见许久还未见人上台,不由放声大笑起来,不一会儿收了笑意正要开口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