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月将桃桃扶起来,用干净的帕子给她擦着嘴角的红薯屑。
没有听见顾知白的声音,沈七月抬头瞥了他一眼,“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把人支走了怎么不说了?”
顾知白仍旧没有开哭,只是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干什么啊?顾知白?”沈七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该不会是问我要诊金吧?”
桃桃没事,下毒的凶手也不打自招,沈七月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顾知白翻了个白眼,“我稀罕你那几文钱?我只是想问你,这个裴轩,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怎么,你觉得他有问题?”沈七月闻音知意,顾知白这些人精得要命,他既然这样问,肯定是有所怀疑。
顾知白反问道:“你不是也觉得他有问题吗?否则刚才暗示我他的探花身份呢?”
沈七月轻笑一声:“行啊,这么短时间就建立了革命情感,我的暗示你都听出来了?”
“革命情感?那是什么?”
她讪笑两声:“即使一种默契,嘿嘿。对了,我提他身份呢,是想说他既然是先皇钦点的探花,肯定不是一般人,有可能猜得出陆景桓的身份,对他的大事不利。”
顾知白缓缓打开扇子,拿一双眼睛斜睨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揶揄。
“我叫你不要跟他走得过近呢,除了担心他另有目的之外呢,还害怕你被他拐跑了,陆景桓会杀人的!”
沈七月又羞又恼,索性不再理她,蹲身给桃桃穿鞋,白氏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了。
临到出门,她突然想起要给虎子请一个拳脚师父的事,顾知白满口答应下来,命手下驾车将沈七月二人送回村里。
等到沈七月姐妹二人出门,他静静地立在廊下思索了良久,迅速回屋写下一封信,出门招来贴身侍卫。
“送进京,八百里加急立刻送出。”
侍卫一惊,“这么急?出事了吗?”
顾知白勾了勾唇:“这就叫急?你信不信那人回信,会叫你不眠不休日夜不停?”
想到那人看完信可能会有的反应,顾知白不自觉的双唇翘起,谁叫他整天一副胜券在握,淡然自若的样子。
沈七月和桃桃回到沈家小院时,发现白氏正和胖婶,还有花婶子坐在一起,咒骂着老沈家。
见沈七月和桃桃回来,白氏赶紧让桃桃到自己身边,仔细检查了她的胳膊,见她活动自如,才放下心来。
“刚才裴大人过来,说桃桃没事,娘还不信,以为他只是安慰我,如今看到桃桃确实没事,真是老天保佑啊。”
白氏激动的双手合十,望着天上,感谢着满天神佛。
“裴大人来过了?”裴轩还不错嘛,居然记得要来给白氏来个信,她还以为娘该哭晕了呢。
“哎,这个裴大人真是不错呢,一回来就将老沈家的人全都送官了,说是要从头彻查呢。”花婶子拍着手笑道,“最可笑的,是那沈长柏,竟然叫嚣着自己是读书人,应该以礼相待,哈哈哈,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狗屁的读书人。”
胖婶也跟着大笑:“这么多年,没下过地没干过活,镇上的学堂也去了几年,就是考不上,我家的狗天天这么看也能给我中个举人回来。”
沈七月附和着提了提嘴角,眼神偷瞄笑得前仰后合的花婶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七月,裴大人说,等事情查明了,我们的损失会找凶手索赔的,到时候我还跟着你干。”
“对对对,还有我。”花婶子也赶紧表态。
“二位婶子,这件事还不着急,我家的新房马上就要封顶了,我想等搬家之后,再考虑这件事。”沈七月带着歉意说道。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