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桓一脸茫然:“七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天下姓陆的,都与我有关系不成?”
沈七月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那你怎么知道我有一枚玉佩?还知道它大有来头?”
陆景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撇开了眼神,“就有一次,你给桃桃……洗澡,出来提水,弯腰的时候……我看见了。”
沈七月的脸“轰”的一下升腾起一股热气,“你猥琐!你龌龊!”
畜生啊,自己才十四岁!
“我什么都没看见,光看见你脖子里的玉佩掉出来了,还纳闷你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家里这么穷?又看到那上面的字,就猜测玉佩可能不是你的。”
陆景桓耳尖发红,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这玉佩当真跟你没关系?”
沈七月还是不太信,不过陆景桓没有恶意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快走吧,虎子他们都等急了,别叫他担心。”陆景桓轻咳一声,一手推着推车,一手拉着沈七月,“不饿吗?我都饿了。”
面摊前,虎子和墨影正对着一碗阳春面大快朵颐,看见他二人过来,赶紧又要了两碗。
一碗热面下肚,人浑身都有了干劲,刚才的郁闷也一扫而光。
沈七月大方地拿出一锭碎银子,天气热了,袄子穿不住了,打算扯点布给每个人都做两身新衣服。
“七月,我不要了,给虎子和桃桃多做两身吧。”陆景桓见她拿着布在自己身上比划,开口道。
“不行,每个人都得有,不仅我们要做,还有娘和小包子。一家人嘛,就要整整齐齐的。”
陆景桓心里一暖,嘴角泛起笑意,“好,我要那匹黑色的,黑色显白。”
沈七月摸着那匹明显高级一点的细布,翻了个白眼。罢了,看他最近确实出了不少力的份上,细布就细布吧。
不过做衣服一事,沈七月是两眼一抹黑,白氏刚出月子,她也不想让她过度用眼。
想来想去,她提着一斤猪头肉,一坛好酒,一包糖块,还有布店老板给的一簸箩碎布头,去了胖婶家。
“七月来了啊,他娘,七月来了,给端碗水。”胖婶男人正在院子里做木工活,看见沈七月来了,热情地招呼着。
“叔,您客气了,上次你给做的推车就死活不要钱,我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呢,这不,今天又得麻烦胖婶了。”
胖婶走了出来,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啥感谢不感谢的,你平日来少拿东西了?一个小破玩意他要是做不出来,白出去做工这么多年了。”
“婶,我想给家里人做几身衣服,笨手笨脚的也不太会,成衣又贵,想请您帮忙。不白做,有工钱的。”
胖婶一把将她推远:“这么客气进我家门干什么,赶紧给我走,再说钱不钱的,以后再也别来了,快走。”
沈七月一时不防,被她推的一踉跄。
“你这娘们,膘肥体壮的,二丫哪经得住你推啊?”胖婶男人笑骂道,“二丫,别客气了,几身衣服,得闲就做出来了,你要再客气,这虎娘们她真不理你了。”
沈七月也跟着笑起来,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既然这样,那麻烦婶了,对了,这里有一些布头,扔了也可惜,我想着婶子您手巧,闲了在家能不能做出点什么簪花,抹额之类的小东西,我在摊上帮你代卖。”
胖婶大喜过望,连忙答应下来,并约好晚饭后去沈家给每个人量尺寸。
再次感谢了胖婶后,沈七月看着天也不早了,便告辞回家,准备第二天出摊的食材。
一连几个集,沈七月的“七月熟食”都大受欢迎。
一开始来的确实是以年轻小媳妇居多,可慢慢地,来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