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说了什么，她听得并不是太清楚，只记得他那太过浑厚好听的声音，一直响彻在自己耳畔，带着几分雅致，带着几分柔软，让她的心头涌过一阵无法言喻的情绪。
慕少凌见夏蔚一直盯着自己，清咳了一声，哑着嗓子提醒她：“夏总监，你在走神。”
夏蔚被他唤回了心神，面色变得有些僵硬，动了动唇：“慕总，不好意思，我在想一些事情。”
慕少凌挑唇：“哦？在想什么？夏总监，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我的话，再决定辞职不辞职？加薪，或者给你T集团的股份，你可以二选一。说实话，你是我T集团的功臣，你要是离了职，就像是我的左膀右臂，突然失去了一只，我很可能会不习惯。”
夏蔚静静的望着慕少凌精致的五官，还有他俊雅的眉眼。
眼睁睁的看着阳光落到他的长睫上，他睫毛下方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在挽留她的时候，看起来分外温柔，可其它时候却分明一直是冷冰冰的，似乎不带任何人类的情感。
她不由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涩然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慕总，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钱，权，我现在都已经拥有。说实话，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你给予我的已经足够，我也知足了。我想你心里大抵也应该清楚，我之所以一直留在T集团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有些东西我不敢挑破，你心知肚明，却也装作不懂。少凌，这些年我对你的作用，只是帮你开疆拓土的下属，也仅此而已。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人为就能控制的，譬如，某些莫名其妙的感情，还有一颗等待了多年，却不被善待的心……”
“夏总监，你想怎样？如果我执意让你继续留在T集团呢？”慕少凌俊眉一拧，想不到夏蔚就这样，将她心底深处的秘密挑了出来。
这让向来精明无双的他，倒是有些无所适从。
夏蔚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试探性的开口：“如果，如果我的条件是，让你跟阮白离婚呢？”
终于说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还有压抑最深处的话，夏蔚终于松了一口气。
却在对上慕少凌那冰刃般阴寒的视线时候，她心里猛地打了一个突，这样的慕总实在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