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邓雎憋了半天，才憋出三个字。
同样的回答，之前古晓从徐骁、乌布老爷子那里也听到过。
但现如今，他却不能再如之前那样直接带过，必须弄清楚真相。
这是他作为柏家后裔的义务，也是责任！
最重要的是，现在已有人又注意到了柏家，甚至怀疑上了他。
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有必要了解敌人到底是谁！
“这么多年，您就没查出点什么？”
“当年的事儿，或许比你，也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邓雎深吸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严厉。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的确是在警告古晓。
可古晓又哪儿还听得进去，严肃而又坚决道：“请你告诉我！”
激动之下，他甚至忘了用敬称。
邓雎嗫嚅着嘴唇，并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犹豫。
不过迎着古晓那固执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松了口。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有几个疑点一直是我调查的重点。”
邓雎的语气突然低沉，重新坐回那块山石上，目光闪动，似乎是在组织措辞。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继续道：“首先，柏家作为老牌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在当时却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哑火。”
“其次，如此惨案不管怎么说都应有个结果，可在案子调查期间，从来就没对外公布过任何消息，而且刚到两个月便突然中止调查，也因此，此案至今还是一个悬案！”
“最后，作为曾经盛极一时的家族，又是如何在一夕之间被灭的？柏家那么多高手坐镇，居然直到人死光才被发现出了事儿，这也讲不通！”
邓雎说得很缓，但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巧合的是，这些疑点，古晓之前就曾发现，只是从未深思。
此时重新念及，他多了许多从前没有的想法。
在那个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要管制情报其实并不困难。
所以，消息没能及时传开，未能掀起太大的轰动，可以勉强解释得通。
可不管如何，帝都域内不该那么安静！
至于后边的两个疑问，古晓本能地拒绝想下去。
只不过，理智摁下了本能，让他的思绪持续深入。
很快，他就读懂邓老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苦笑道：“您是想告诉我，柏家血案兴许和护龙联盟也脱不开关系？”
“有无直接关系很难说，但至少，他们是一定知道些内情的！不然，中止调查不会那么容易。再怎么说，那都是在首都发生的惨案，怎能如此草草了事？”邓雎若有所指。
古晓瞳孔微缩，深吸了口气，默默地点下了头。
以柏家当时的地位和影响力，必定被有关方面倚重，至少也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针对此等恶劣性质的案子的调查，绝不可能任护龙联盟一意孤行。
换句话说，中止调查是取得上面同意的可能性居大。
既然如此，那么护龙联盟至少查出了些能说服上面的东西！
至于那些东西具体是什么，只怕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邓雎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所以，古晓没再就此多问，转而道：“依你之见，当年惨案和帝都岳家、甘家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凶手相当谨慎，至今也没露出任何马脚。不过……”邓雎没有把话说完。
“不过什么？”古晓即刻追问。
“夏都柳氏你可知道？”沉吟一阵，邓老话锋咻转。
“听过！”古晓稍有保留。
“柳家虽然不是柏家的正统分支，但也算是柏家势力中的一系。当年那件事情之后，岳家便一直对柳氏怀着一种莫名关注！”邓雎说话期间，眉头都没有松开。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