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冒着的泉水心里空落落的。
走到空间门口,她仔细观察着这道石门。乍一看厚重的决不会让人有想要试着推开的想法。
门上没有刻字,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取名为一心门,叶景明提起过血液,灿雪在放弃探寻这道门的秘密的最后一刻用一根针刺破食指挤了一滴血滴在了石门前的一块圆形的石砖上面,只要是想要进去的人必须都得踩在这块石砖上面,如果有机关能控制石门那她会选择将机关设在这块砖上面。
那滴血滴在石砖上,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快的让她以为她刚刚挤出的那滴血是自己的幻象。她狠下心,又连续滴了几滴上去,那块石砖就像一只嗜血怪兽一样,一见血就舔舐的无影无踪,她愣在原地好久好久都没有回过神。
她准备将石砖带回药谷好好研究,或者再找几滴别的什么人或者动物的血往上滴一下试试能不能这么快融化,石砖挪开的时候她看见了压在石砖下的一本用牛皮包着的一本手札,手札里面夹着两张黄色的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工整的蝇头小楷,她差点忘记呼吸了。
将这些新发现背到药谷的时候她已经累的半死,谷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一直灰色的鸽子在院落里的栀子花树上跳来跳去,自己和自己游戏。
石砖像宝贝一样用一张干净的床单包起来放好,灿雪洗了洗手,只差沐浴焚香了,拿着手札坐到窗前的桌子上开始细细研读。
从刚开始的满心好奇,读了十来页的时候她的兴致已经消减了大半,又看了十来页的时候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这本手札就是一本简单的家族兴衰史,和普通家谱不一样的是这本家谱上一直都是一脉相传,看的甚是无趣。
她干脆从最后开始往前看,倒数第二页的时候她看到了叶明景的名字,再往上翻了两页她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是连名带姓,这时她才主意到这本札记上所有女性都是全名全姓,没有被氏字取代。
她好像找到了归宿一样,手指在这本‘家谱’上来回摩挲着,她被陆家除名,却意外被收进了这本‘家谱’中,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没有出处的‘黑户’了。
她本不应该这么兴奋激动的。可是没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怎么会明了拥有的珍贵呢。她突然之间很想很想叶明景了。她想要告诉他,她和他被一个神秘家族录进来一本家谱中了。他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