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已,而你则是尊贵的五皇子,地位悬殊,我不敢高攀。”
灿雪已经没有了想出谷的念头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给许氏母子添麻烦,即使这种可能性很小,她受到追杀是真的,京城动荡不安也是真的,她没有理由去怀疑叶明景。
“照你这么说,说要背弃婚约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很明显,眼下想违约的并不是在下。”叶明景的语气轻松里透着逗弄的意味。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就不是那种爱攀高枝的人。”灿雪心中一喜,心中已经知晓叶明景对她有意,依旧梗着脖子答道。
“什么尊贵的皇子,有父有母不也还是被弃养于宫外,未曾得到过半点关爱温存。如今连圣旨亲赐的婚约都要被毁,世界上只怕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可怜的皇子了吧。”叶明景落寞地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像是在自言自语。
灿雪只觉得心尖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让她差点叫出声。
“也许你也是看不上我这么个废皇子的吧。现在你暂且在这里避避风头,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一个姑娘家的,至少比无名五份的好很多。”叶明景转过头故作轻松的看着灿雪。
“如果可以那就最好啦。”灿雪深吸几口气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有怎么资格看不上你呢?你能这么想对我已经是最大的安慰。”
这个反应好像出乎了叶明景的意料。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包裹来,两个月白色的瓷瓶玲珑小巧,橘黄色的烛光在瓷瓶上跳跃闪烁着,一股清甜的栀子花味道慢慢浸染在这静寂的大厅里。
灿雪凑过来,坐在靠近叶明景的那只凳子上,盯着叶明景修长的指尖在瓶身上轻轻抚过,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喜欢的礼物呢,这可是带栀子花香味的。
“这是一个阿婆送到酒楼的栀子花,听她的描述我想着应该是你订的,所以那阿婆每天都送两担过去,看着白花变黄,可惜了你没闻到,后来送过来的就都被我送到一个朋友那里的制成香了。”叶明景边说边将两个瓷瓶一只手捏着瓶子细长的瓶颈,一只手托着瓶底送到灿雪面前。
“嗯,谢了。”灿雪接过他手上的瓷瓶,指尖无意触碰到他的掌心,她迅速拿过瓷瓶收回手,叶明景尴尬笑了笑。
触电的感觉,灿雪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猛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白先生和曹族长的时候,无比熟悉的感觉,她感觉抬起头看向叶明景的额头,绿色亮点在眉心处闪烁。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接触到其他人不会有这种绿色亮点,只有和这三个人接触才会有绿色亮点?这预示着什么吗?
“没事吧你?”叶明景已然察觉到了灿雪的失态,关切的问道,“这味道不好?”
“不,不,很好。”灿雪边说边小心开了瓶盖,轻轻用手在瓶口处拂了拂。就是这个味道,每年端午前后十来天都是这个花香味,这个味道更加干净,悠长。怎么就没有想过制成香呢?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喜欢这个味道,灿雪边想边小心将瓶盖盖好,感激地看向叶明景。
“不客气,我该走了。六天之后我再回来,希望那时候能将事情处理好,你就不必一直困于此地了。”叶明景带着歉意边说边起身。
“在这里难得清净,如果有朝一日能给我娘洗清冤屈,这个地方我就是一个人住上一辈子也不会腻。”这是灿雪的内心话,许氏母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今这世上能让她惦念的人不多。
“走了,保重!”叶明景走到门口回头说完这句话之后歪着头莫名其妙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等我回来!”
他的眼神炙热的像是埋了一团燃烧的碳,里面蕴含着疯狂成长的爱意。愣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看了都会脸红心跳,更何况谈过几场无疾而终尝过恋爱滋味的灿雪呢。
“大概什么时候回?一天有十二个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