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毅?从毅?停停车!”白先生跟着夏从毅赶的那辆马车后跑了两下,那马车越来越快,夏从毅偏过脑袋恶作剧般向白先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马车飞驰而去。
“咱们走!”族长向轿子前赶马车的丁叔说道,马车没有动,白先生耷拉着脑袋又爬进轿子里。
气鼓鼓坐下之后白先生没有再说话,脸红脖子粗地失神了好一会才靠着轿沿打瞌睡。
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药谷,叶明景已经躺下,灿雪坐在床边,铲雪递给叶明景的那条帕子已经被血染红。
“胡闹!”白先生大发雷霆,一进门就直直往叶明景的那间卧房里冲,经过从毅身边的时候没忍住,一记老拳捶在从毅肩上,从毅像没有知觉一样。
“师父,您来了。”见白先生过来了,灿雪起身将床边的凳子让出来,白先生的针箱和药箱已经提前拿了过来。
白先生怒容还没有消失,叶明景慢慢睁开眼,吃力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糊涂啊,瞎搞!”白先生边拉出盖在他身上的薄被边责备道。
叶明景搜寻了一下灿雪的身影,看到她正帮忙打开针箱取出里面的脉诊递给白先生,满足地又笑着闭上眼睛。
白先生深深呼吸一下,闭上眼凝神把脉。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仍在脉上搭着。
夏从毅皱眉担忧的从门外往里探头张望,白先生眼睛一亮,招手让夏从毅进来坐在自己身旁。
夏从毅似乎等着一刻等了很久了,几乎是跳着走进来,屁股一落到板凳上就抬起胳膊伸到一边的脉枕上。
白先生麻利地把脉,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最近几日又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吃过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东西?”白先生的手从夏从毅的手腕上拿来,左手不自觉地在自己的膝盖上面敲起来。
“没有啊,和往常一样啊。”夏从毅的表情比白先生看上去更加疑惑了。
“小雪,你来把一下。”白先生摸着胡子走出房间。
夏从毅皱眉在脑中仔细搜寻这几天的行动轨迹,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需要将他们俩的脉象做对比,灿雪搭上夏从毅的脉象上时也惊呆了,他似乎已经完全康复了,心跳已经和正常人一样,而叶明景依旧是在继续恶化,比她之前想象中恶化的快很多。
“你们平时的吃食上有什么区别吗?”灿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语气平缓地问道。
当灿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正搭在叶明景的手腕上,话一说完,叶明景就将她的手握住,灿雪正要大声惊叫出声来的时候,她感觉到叶明景的手指在她手心里写字,夏从毅沉浸在冥思苦想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不要问!”这三个字循环地在灿雪手心里划着,灿雪看看叶明景,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他的睫毛浓密又微微翘起像只小鹿的睫毛,不时轻轻颤抖。如果不细看,肯定以为他已经睡着或者昏迷了。
“没有啊,我们平时吃的都差不多的啊。”夏从毅像是自言自语,“白先生交代了我们俩吃食上要一模一样的。”
“那就没事了,你的病情也有恶化的迹象。”灿雪几乎是下意识地这么说道。
“好,好,没事。”听了这话的夏从毅似乎很高兴,他露出欢喜的表情,“我先出去了哈,你慢慢给他看,他没事吧?”
“没事,帮忙叫白先生进来一下。”灿雪不想此二人交流太多,看白先生的问话,她对这三人的关系越发起疑了。
夏从毅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开,好像病情恶化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白先生进来的时候端了一碗汤药进来,“从毅说你找我?你看出什么了没有?”一边说一边自然地将碗递给灿雪。
“嗯。”灿